可乘務長不想就此放棄,得拿出航班的誠意,至少萬一出事,不至於連累到整個航班甚至公司。
當紅女星在飛機上發病,如果沒有盡到救治責任,絕對會是大事件,不光是機組成員,整個公司也會陷入輿論的漩渦。
“所有的人都問過了嗎,有沒有遺漏的?”
“有一位先生一上飛機就問我要了毛毯,一直在睡,唯一就是沒有得到他的回複。”
“那就再去問問,務必得到回複。”
乘務長在心裏祈禱,希望這個人是救命稻草,能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那沒別的事我就回座位去了,免得妨礙你們的工作。”
中年醫生一見沒有其他醫生,又不是自己能力範圍的事,馬上提出了告辭,接下來的事就跟自己無關了。
也不等乘務長說什麼了,直接轉身就走。
“那我也回座位了。”
青年醫生見中年醫生走,馬上也告辭,心想:
現在醫患關係緊張醫鬧不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也不在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沒必要趟渾水。
整個機艙的人,見到空姐在前,後麵跟著兩個醫生也回來了,剛才又問有沒有呼吸科和內科的醫生,心裏都在想,是不是這個發病的旅客沒人能救治了。
令人詫異的是空姐直接走到了軒轅燁燁那一排,輕聲的呼喚:
“先生,先生,醒醒。”
空姐一連叫了好多聲,見軒轅燁燁沒醒,隻得俯身用手搭在他肩膀上搖了搖。心裏一下就明白乘務長的想法了。
在詢問醫生的時候,機場裏很吵很大聲,這位先生居然沒有醒,這不太可能。
除非是裝睡!
“美女,有事嗎?”
軒轅燁燁慢慢睜開眼睛,做了一個調息,悠悠的問。
“不好意思,叫醒您。先生 ,您是內科或呼吸科醫生嗎?頭等艙有位女旅客突發疾病,前麵的醫生判斷是呼吸係統的問題,奈何他們不是這個專業,沒法醫治。所有的人我都問過了,就隻剩下您了。”
空姐說得很誠懇,也很急切。
“我沒行醫證啊。”
軒轅燁燁雙手一攤,自己雖然醫術無雙,沒有行醫證,自己現在就不算醫生,救死扶傷輪不到自己,沒必要攤上在非法行醫這樣的事,躺平就好。
空姐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這潛台詞是“這女旅客的病能治,奈何沒有行醫證,不方便出手”。
旁邊的蔣欣欣聽了軒轅燁燁的話,轉頭看向他,眉頭一皺,領會到了話裏的意思,口張了一下,又沒說什麼了。
這就是個渣男,盡會撩妹,他說的話不可信。
“先生,您的意思是呼吸係統的病您能治,但是還沒有考到行醫證?”
空姐想確認這個問題,直接問了出來。
“不錯。”
軒轅燁燁回答得也很直接,當然也是實事求是。
“那還請先生幫忙診治,非常感謝!”
空姐向軒轅燁燁鞠了一躬,態度誠懇。現在的乘務長飛完這個月就調走了,自己就是已定的接任人,現在正是交接期間。這趟航班的事自己有責任做好。
“美女,不是我不治,沒有行醫證那就是非法行醫,這責任我擔不起。萬一出點什麼事,更說不清楚了。”
軒轅燁燁的話聲音不小,整個機艙的人都在關注這裏,自然他們也都聽到了。大家心中也是默然:
非法行醫治好了還好說,要是出點什麼岔子,那是真說不清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蔣欣欣一聽軒轅燁燁不願意去施救,一臉鄙夷,責怪的話就衝口而出。
“首先我是無神論者,不信佛,造不造浮屠,造多少級的浮屠與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第二你也別想用道德來綁架我,法無禁止皆可為,法無授權不可為。診治不診治是我的自由,你不要瞎逼逼。
第三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救治中間不可控因素很多,這又不是我職責範圍內的事,我有必要淌這渾水嗎?”
軒轅燁燁覺得這人自以為是,一副高高在上隨意評判別人的嘴臉,一開始就說自己是渣男,先前的已經忍了不計較,現在沒必要給他好臉色了。
“你!”
蔣欣欣有些惱羞成怒,可又沒法辯駁,臉憋得通紅,就說出了這麼一個字。心中羞惱,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說過
其實這些話軒轅燁燁並不隻是說給蔣欣欣一個人聽的,而是說給機上每一個人聽的,也免得機上的人道德綁架。
自己隻想躺平,去惹那麻煩幹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先生,請息怒,此次航班上確實沒有誰能治了,要不先生,跟我先看看病者情況如何?”
空姐想著,先確定能不能救,再說別的,若是也不能救,說其他的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