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宋薇瀾大大的疑惑。

“知道唐修澤吧。”

宋薇瀾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大好。

“你成心的?”

溫春玉老認真的說著,“你聽我說,現在好多小奶狗多少都是性取向上麵有點問題的,誰知道是不是個雙,你可別稀裏糊塗的。”

“你還是馬上走吧。”

宋薇瀾伸手推了她一把

“嘿,你這孩子,一點都不聽勸。”

“據我了解,同圈很亂,你家阿川那款可是那些同的大愛,你不多注意點,別人掰彎了都是你活該。”

宋薇瀾拉著她往門口走,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出去,隔著門都還能聽到溫春玉罵她沒良心。

宋薇瀾摸了摸下巴,眯著眼想了許久。

-

宗豫川去了醫院,他看著病床上看著躺著毫無血色的媽媽,低著頭,鼻子發酸。

就在前幾天還好好的,隻是一個晚上回了家,媽媽的病情突然惡化,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蘇醒的跡象。

他坐在床邊,撐著下巴,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眼淚劃過臉頰。

這個世界他想留住的人全都留不住。

宋薇瀾站在門外,透過縫隙看著少年的背影。

她藏匿於黑暗。

這次本來打算在黔都多待些日子的,前晚接到醫院的病危通知書。

急急忙忙的趕回來,隻是沒想到惹哭了他。

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想起醫生說的話,心裏有些難受。

“阿姐。”

裏麵傳來宗豫川輕輕的聲音,宋薇瀾怔了一下。

“媽媽也許快要撐不住了。”

宋薇瀾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媽媽很想你,你來見見她好不好?”

“這些年,你在外麵她最擔心了,可是你不願意見她,現在她也許撐不過明天了。”

“就當是最後一麵,你來一趟好不好。”

宋薇瀾反應過來,阿川在和誰打電話?

他那個斷了聯係的表姐?

她低著頭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

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無藥可救。

突然有些不理解現在的自己,以前從不為情愛停留,從來都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而現在,本該處理她和宋之年的事的時候,她卻出現在醫院,隻是想見一個人。

她緊緊的捏了捏手心。

她喜愛阿川,卻從未想過真正沾染上愛情,自私的隻想要阿川完完全全的愛上她,而她卻從未想過要真的去愛他。

她怕,怕自己沉淪在情愛中,迷失了自我。

情愛的可怕,她見證過。

那個跪在大雨裏都沒有求來一見的初星雨那未曾謀麵的父親,是她見過最癡情的男子,也是她見過最可憐的男子。

他在臨終時也沒等來母親去見他。

她曾去見過在病床上的他。

她問他,“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執著一個人。”

“她答應了給你錢,妹妹在舅舅家也會是披星戴月的小公主。”

“你不應該這樣不理智。”

那時她二十歲。

星雨八歲。

這個男人跪在雨裏求著母親見他,也求母親讓他見見星雨。

但她的母親那樣的人,又怎會給自己留下後患,母親的絕情整個宋宅都看在眼裏。

大家自以為大雨中跪著的那位男子隻是主母未婚時的追求者,都可憐他,卻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與他曾經也是恩愛情侶,一朝家族聯姻打散了鴛鴦,十年未見。

再見一次意外的顛鸞倒鳳,也意外的有了星雨。

那個男人和她說。

“你不懂。”

“擁有過,和從未擁有過是不一樣的。”

他麵色慘白,臉上的笑都帶著憂傷。

“我擁有過,所以我這輩子都放不下。”

“我隻想見見那個孩子,想知道她像不像她,也想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我的生命快要停止了,我想在最後記住那個孩子的樣子。”

“阿賾還是和從前一樣,說一不二。不同意的事情誰都勸不動她。”

宋薇瀾閃了閃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