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摔下去其實宋薇瀾隔他很遠,但是兩人打架大多了,就總是都覺得對方要自己 。
雖然老是打架,但又沒有真的太用力,就是你推我一下我就必須還回去,你抓我一下我也要抓回來,隻有溫春玉被周潤禮推了一把撞欄杆上,下巴留了個疤。
所以當時說要溫春玉和周潤禮成一對,溫春玉十分不給麵子,一拍桌子站起來就是一個不同意。
一句‘他看起來就很會家暴’把周潤禮氣的發笑,差點真沒忍住抓著溫春玉好好問問他什麼時候打過她。
這件事他琢磨清楚的確是他的錯,他當即拉著宋薇瀾的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後來他有次把溫春玉氣哭了,那個時候應該是他們都初中的時候,他說溫春玉不好看,溫春玉氣的哭了好久。
他自己拿了一把刀給溫春玉,抓著溫春玉讓她劃他的臉解氣,溫春玉丟了刀罵他是瘋子,她起身要跑根本跑不掉,宋薇瀾就坐在沙發上看著周潤禮把刀撿起來塞進溫春玉的手心裏,抓著她的手就在自己的臉上劃了一道口子,不深,但是還是留下了口子。
周潤禮故意的,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別吃醬油之類的深色食物,那整整一個月他狂炫,不僅留了痕跡,還胖了二十斤。
宋薇瀾很早就知道周潤禮是個瘋子。
阿玉說,她和潤禮哥哥一個是瘋子總逼人傷害自己,一個是癲子不知道疼。
周潤禮那之後沒有任何一次再犯過同樣的錯。
宋之年一雙眼睛盯著他,沒辦法隻能拿住蘋果,知道他是個瘋子,見識過,所以真怕他喂他。
他撇撇嘴,一個瘋子,一個癲子簡直是親兄妹不為過。
“宋魏別放在身邊了,他顯然不太靠譜。”周潤禮雙手靠在翹起的二郎腿上,一字一句地說。
宋薇瀾愣了愣,低下眸,“也不必,他隻是性子比較軸。”
“他這樣多少次了?”
“但凡傷害你的事都要抖到奶奶那邊去。”
“他以為他是為你好?”
“你別犯糊塗,他什麼心思你清楚,我也清楚。”
周潤禮冷了臉。
宋魏是宋薇瀾在外麵撿回來的。
要說這婆孫倆是一家人,也是真沒錯。
一人撿了個回家。
宋薇瀾啃著蘋果,“不操心他,他出去了能去哪裏?”
“你管他能去哪裏?”
“這不是你要操心的。”
“我知道宗豫川對你的意義,所以我也不想遷怒到他身上去,但是他要是喜歡不上你,你們這個婚訂不下來,就隻能我動手了。”
“哥哥我動手就勢必要他脫一層皮,你到時候可不要心痛。”
哼,張潤如當年沒脫下那層皮,他可一直都記著。
宋薇瀾歎了一口氣,“潤禮哥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偏執。”
“我說我姑姑姑父也沒虐待你,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偏執的性子。”
“當年要不是我動手把張潤如關在阿玉的家裏,讓我的人守在那裏,你是不是就要把人扒了一層皮,剝幹淨送到阿玉身邊?”宋薇瀾太了解他這個人了,簡直是偏執成性。
當初要不是她,張潤如和阿玉這輩子都有隔閡,莫說張潤如事後要恨她,那也好比落到潤禮哥哥手裏來得強。
周潤禮提及張潤如臉色一下就冷了,他冷著臉也不說話。
宋薇瀾愣了幾秒,最後歎了氣。
“你說你既然一直都喜歡阿玉,又何必放了她。”
周潤禮動了動眸,看向別處,輕聲地說,“她說我看起來就很會家暴。”
“她不願意就算了。”
“再說她有喜歡的人。”
他的神情晦暗不明,“隻是她最近似乎想和那個張潤如離婚?”
“張潤如倒也不是一無是處,還知道想法子,看起來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阿玉。”
他念著她的名時,總有一種莫名的溫柔。
“行了,不要提那個人,都不是什麼好記憶。”
宋薇瀾撇撇嘴,不在說話,自顧自啃蘋果。
好一會兒,病房門被溫春玉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