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萊掐住她的脖子,看她雙腳離地,在半空中撲騰掙紮,一點一點失去呼吸的絕望無助模樣,發出暢快地笑聲。
“如果不是你不肯進入病床區域,我又怎麼會被周也拎進去,被完全變異感染者抓傷,被它的唾液感染到?”
“不被感染,我又怎麼會為了活命,在芬尼根身下承歡,還成為替代你受刑的犯人,被關進地牢裏,被人拔指甲審問到底是不是你?!”
薑挽青筋暴起,感覺脖子很疼,想要扒開薑萊的手卻無濟於事,隻能不斷拍打她的手臂表示抗議。
她在痛苦中徹底失去呼吸,腦袋往邊上一擺,四肢無力垂落,像失去操控的提線木偶一般,任由薑萊晃動,沒有一絲回應。
薑萊把人甩到地上,踩著她的臉冷聲說:“薑挽,你當時冒險救過我,你的一絲仁慈,才讓我感到真的惡心!”
“你因此才得到審判長的青睞吧?!”
“我不進入病床區域,是不想進去送死,反抗不公平對待。”
“你也可以反抗,但你沒有不是嗎?”
薑挽睜開眼,在薑萊錯愕神情中,鉗住她的腳關節,輕而易舉將她的腳從臉上拿開:“你感染了,可以退出調查局,到戰地醫院免費就醫。你當時不也嚷著要退出嗎,怎麼自己在芬尼根身下承歡還怪起我來?”
“你你竟敢詐我,你沒死?!”
薑萊還一爪子襲去,被薑挽死死擒住,鋒利地指甲幾乎要刮到她的臉,她抬起手用力對抗,就在要落下風時。
她一腳踹向薑萊腹部,站起身開槍打爆攝像頭,在薑萊再次襲來時,揪住薑萊的頭發拖行到角落裏,使勁往牆上撞!
她一腳踩住薑萊心口:“你掉進獵人的陷阱裏,就該罵布置陷阱的人,而非同為獵物的我。何況這世界就你倒黴嗎?”
“為什麼我變異了,力氣還比你小?!”
薑萊眼皮翻了翻,顆粒小的瞳孔一縮,如雷轟頂一般茫然自語:“每次都能準確感應到變異生物,以百倍增長的進化速度......”
她神色逐漸張狂,發出低啞獰笑:“你是變異植物,是那意料之外的百分之一,日光城所有的安檢設備都對你沒用!”
薑挽扭動脖子咯咯響,眼神殺意凜凜:“既然知道真相,就不必活了。”
她彎刀刺進薑萊的心口,足尖微一發力踩斷薑萊的一條腿,看她順著壁麵滑落,握緊刀柄抽出彎刀,在黑暗中劃出一道月牙形狀地鋒芒。
薑萊躺在地上口吐鮮血,暗忖要是一開始就知道薑挽不是人類,也不用妒忌她所獲得的一切。
薑挽從始至終,都跟任昱站在對立麵,就算相愛了又能怎麼樣?
她胸腔伏動,發出敞快地笑:“嗬嗬嗬......沒想到呀,我們誰也得不到審判長!”
她抓住薑挽的腳踝,得意說:“相同的是,我們都成為人類厭惡的怪物。
不同的是,你從一開始就是怪物,而我,頂多算半個感染者~”
“審判長要是知道真相,一定會對你恨之入骨,將你碎屍萬段哈哈哈!”
薑挽身形一震,握緊刀柄的手微緊,有鮮血不斷從刀尖滴落到地麵。
弄髒她穿在腳上的白色靴子。
今天這身行頭,是任昱通過物流中心的定時快遞,在她生辰日所贈送的禮物。
她才剛到穿上身不久,就髒了。
“我第一次解剖屍體,還是在醫學課上……”薑挽的聲音,透出一股森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