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銘毅!你敢!你!你不許跟我父親動手!”
儲銘毅目光猙獰的瞪著扶書禮,
儲嘯天上前握住儲銘毅的肩膀,“不許無禮!”
“小蠻子,你我二人聊聊吧!”
“不聊,聊個屁!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想讓我兒子給兒子做妾,門都沒有!”
“哎,你怎麼還是這般暴躁的脾氣啊,來來來,我們去你書房聊聊,讓毅兒帶扶辰去上藥吧!”
“上什麼藥,就在這裏跪著!”
說罷便一拂衣袖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祠堂,
儲嘯天對儲銘毅使了個眼色便跟著扶書禮一同離開了,
儲銘毅快步走到扶辰身邊,捧起扶辰的臉心疼的說道:
“對不起,我不該把你自己留在這裏的,走我帶你去上藥!”
扶辰用手臂推開儲銘毅,目光堅定的看著儲銘毅道:
“我不能離開,父親還沒同意讓我走,”
“你,你的傷需要立即上藥!”
“不行,父親不點頭,我一步也不能離開!”
“你!”
儲銘毅被扶辰的執拗給氣紅了眼,俯身去抱扶辰,想要強製帶扶辰離開,
可扶辰看出了儲銘毅的想法,在儲銘毅靠過來時便扭著身子往後退開,
“扶辰!你!你要氣死我嗎?”
“你別擔心,我沒事的,你不要對父親無理,父親打我也是為了我好,”
“好辰兒我帶你去上藥好不好?”
扶辰依舊是蒼白這臉堅定的搖頭,
儲銘毅無奈之下,隻好脫下披風再次為披在了扶辰的身上,
儲銘毅拉過扶辰的手,將扶辰已經紅腫不堪的手捧起來,放在嘴邊輕輕的吹著,
“很疼吧!”
扶辰強撐著搖頭道:“沒,沒那麼疼了!”
“怎麼會不疼呢?我小時候學不會射箭先帝就會拿著藤條狠狠的抽我的手心,直到將手抽的血肉模糊才會停下,”
“那,那老將軍呢?他怎麼不教你非要讓先帝教你啊?”
“嗬,沒事,過去的事不提了,你在這裏等我!”
說罷儲銘毅便大步走了出去,不一會便捧著水盆和打量的傷藥回來,
“來,把手給我,”
扶辰乖巧的將還有些顫抖的手伸到儲銘毅水盆麵前,
儲銘毅將清水輕輕的捧起來,一點一點的灑在扶辰的手心裏,
等扶辰手的溫度漸漸降了下來,儲銘毅才讓扶辰將手全部放進水盆裏,
儲銘毅一點一點的將藥灑在扶辰的手上,再用布條將手包紮好,
“好了,你把衣裳脫了,我給你將背上的傷擦擦藥,”
扶辰再一次推開了儲銘毅伸過來的手,將頭轉到前方供奉著的許多排位上,
“不能再這麼多長輩的排位前袒露身體,”
儲銘毅順著扶辰的目光看去,再看清了排位之上寫的名字時,儲銘毅猛的站直了身體,
“虎嘯軍校尉趙誌鵬,百夫長方淩雲!…………”
一個個名字都是讓儲銘毅如雷貫耳的,
之前儲銘毅就懷疑過,扶書禮一個鄉村出身,無父無母的孤兒怎會在府裏建祠堂,
原來扶書禮供奉的不是他的家人,也不是佛祖神像,
扶書禮供奉的都是曾經一起在戰場上廝殺,一把酒言歡的好戰友,
看著整整列了五排的排位,儲銘毅心中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儲銘毅退後幾步到扶辰的身側,恭敬的俯身跪下,雙手舉過頭頂深深的對著排位扣了三個頭,
“父親說這些伯伯們都是和他一起上過戰場,一起並肩殺敵的摯友,”
“嗯,他們都是值得人敬佩的英雄!”
“話說回來,我父親小時候隻給我講他從軍時和這些伯伯們經曆的事情,卻從來沒有同我講過他和你父親的故事!”
儲銘毅回坐在扶辰的身邊,伸手攬過扶辰的腰,好讓已經有些坐不穩的扶辰靠著自己,
“你父親是我父親從前的先鋒大將,兩人在一起打過二十幾年的仗,”
“啊?能做先鋒那必定是要與老將軍極其熟悉信任的關係才可以,可是,為何父親從來沒有跟我提過老將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