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逾眉心微擰,看著那突然出現的兩頭身小人目露警惕,“你還是什麼東西?”
小人甩了甩腦袋,一邊撥弄濕漉漉的桃花,一邊慢悠悠地回答:【我不是東西,我是來拯救你的偉大的係統!】
冷逾麵無表情。
小人愣了一下,【你不該驚訝一下的嗎?我可是係統唉!無所不能的係統!】
冷逾不為所動。
小人開始抓狂,【你知不知道你麵對的是什麼?!是能改變你命運的存在啊啊啊啊啊!你給點反應啊!】
冷逾神色終於有了變化。
他邁步走到小人麵前,屈指一彈,將小人重新彈進馬桶裏,然後利索地按下衝水鍵。
在小人震驚不已的目光中,他漫不經心地回答:“不好意思,我沒興趣,我老婆還在外麵等我。”
*
冷逾出來的時候,季洵美換了身衣服,散落的長發被紅繩紮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他坐在沙發上,堪堪隻蓋住腿根的白襯衫像倍受期待的戲劇幕布一樣,隨著他的動作來回起伏,露出大片引人賞悅的白膩。
“怎麼這麼久?”季洵美嗔怪地問。
冷逾走到他跟前,伸出兩根手指在他臉上摩挲,“出了點小狀況,不過已經解決了。”
他收回手,視線上下打量季洵美,問了一句:“胖了?”
季洵美:“……”
“老公,算我求你。”
“別再說話了。”
季洵美弓起腰,鏤空的襯衫印出一抹漂亮的弧,雙手攀到冷逾肩膀上,笑得像個妖精。
“去床上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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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燃著一盞心形香薰,是季洵美換衣服時點上的,行雲雨之歡前他總是喜歡搗鼓這些小玩意兒。
冷逾按下開關,室內陡然暗下來,獨屬於瑪格麗特花的果香浮動。
季洵美最愛看平日裏不苟言笑的冷處長為他動搖的模樣,他撫摸著冷逾微卷的狼尾,脫口而出的話斷斷續續,“冷處長…你怎麼…不穿…製服?”
冷逾愣怔,“現在是下班時間,我穿製服幹什麼?”
季洵美仰著脖子,眼神迷離,“你…你不知道…你穿製服的樣子特別…性…性感!”
冷逾微微擰眉,有些破壞氣氛地說:“別說這種話。”
季洵美偏偏不如他的願。
“冷處長…盤條靚順…腰窄腿長…每次看我的時候,我都…我都渾身發熱…”
“使…使勁點,你沒…吃飯嗎?!”
“冷處長…冷處長…”
季洵美把在後街上學的葷話一句一句往外冒,惹得冷逾一陣不虞。
最後冷逾被逼急了,發狠了力把人往死裏折騰,這才肯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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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逾手裏夾著沒點燃的煙,推了推趴在他小腹上的人,“洗澡,你先去。”
季洵美把玩著冷逾襯衫最下麵兩顆紐扣,整張臉貼在冷逾的堆滿傷疤的腹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吻著那些陳年舊痕。
聽到冷逾的話,他往上爬去,把全部的重量壓在冷逾身上,“我累,你抱我去,然後咱倆一塊洗。”
曖昧燈光下,密密麻麻的吻痕像妖嬈綻開的曼珠花,從季洵美的側頸一直延伸到鎖骨以下,有種糜爛的美。
美人在懷,尤其是在事後,季洵美的眼神像帶了小鉤子似的。
然而賢者時間的冷處長卻像座無欲無求的菩薩,不僅不為所動,甚至歪了歪身子,讓季洵美滑了下去。
他淡淡道:“自己事情自己做。”
“老古板。”季洵美嘟噥了一句,從床上爬起來,慢慢吞吞朝浴室走去。
季洵美走了,冷逾才把煙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