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患者脖子處的淋巴發炎腫大,頭昏發高燒,上吐下瀉,且發病數小時後出現胸痛、咳嗽、咳痰,現在已有紅色血痰的症狀,我們幾個懷疑是,懷疑是……”那郎中說著說著互相看了幾眼,聲音漸漸消散下去。
“懷疑是什麼?你說啊”那男子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鼠疫”我說道。
那郎中對我鞠了一躬“姑娘好醫術,可這情況似乎比我們想象的還更為嚴重,就比如這病要發的比傳統上的快,也更凶,我們開過鼠疫的治療藥,可卻沒效果。”在肖澤升的注視下,他顫抖著又補充了一句“就好像是變了異的瘟疫”
我聽著聽著皺了皺眉“病人現在都隔離起來了嗎?”
“是的”那男子笑道。
我對肖澤升說“此事事關重大,得從長計議。”
隻見他點了點頭,吩咐好幾個郎中後,帶領我們回到前廳。
肖澤升抿了一口茶,對那男子說到“良三,良大現在到哪兒了?”
“已經到達澤州了,想來最遲半日就可到達我們這裏。”語頓,便又說了一句“殿下,我一直想不通,鼠疫,不該一般是在那些窮困地區才會爆發的嗎?為何在這縣城,又為何會在這偌大的武王府。”
“病原體查到了嗎?”
“說是幾個暗衛,那幾個本來以為是普通的疾病,便沒有上報,誰知竟如此嚴重。”
“暗衛,跟著我上山的那幾個?”
良三點了點頭,又仔細琢磨了這句話後說“您的意思是那雲山村搞的鬼。”
肖澤升疑惑道“不確定,如果是的話,那為何我和阿寧沒事?”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朝我看來“難道是那顆藥丸?”
我點了點頭,語道“我自幼身體弱,我師父就給我尋來了許多珍貴藥材做成藥丸,再加上,我又是從小練武的,多多少少呢,身體免疫能力要比別人強一些。而武王殿下是托了那個藥丸的福。”我重重的加強了福字。
他看著自己茶壺中的君山銀針,揚起了一抹笑,沒說話。
一邊的良三也在笑,卻是一臉高興的傻笑“那正好啊,把你那些藥丸拿出來,讓他們吃下去,不就行了嗎?”
我以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他“沒了,就那一顆”
“那在配啊,要什麼藥材,我去找。”
我一臉惆悵“那是我師父配的,他現如今還不知在哪裏,再者,那藥丸隻是起一個預防的作用,又不能真正治病。”
正說著說著,暗衛領著一個男子走了進來,肖澤升看見他時臉色變了一下。
正好奇,轉頭望去,竟是辜旬,看到他,我驚喜道“你怎麼在這?”
辜旬看著我,許是也有一些意外,但沒多說,隻是對我笑著點了點頭。
良三在我們之間來回指了指,問道“你們認識?”
我笑到“這位辜旬公子,是從京城來的布料商,要到湖州去,不過”語頓,又繼續“你怎在這”
辜旬先是對武王做了一個揖,隨即看向我“我聽聞武王府中遭遇一些難事,就想前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肖澤升哼了一聲“你這商人,消息可真靈通,說來也著實真搞笑,你不去進貨,來這幫我忙。”
聽聞他的語氣後,辜旬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好似鬆了一口氣“小人也算是讀過幾本聖賢之書,學過一些還算實用的東西,想來,可以為武王殿下助一把手。”
二者語氣有點衝,但也沒真正的衝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