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過後,我站在前廳門口的台階上,用手撐著腦袋,望著大門外早已被貼了封條的大街發呆,空無一人,好冷啊,不禁感歎道。
突然的,一片接一片的爛葉子向我襲來,我還正處於懵逼狀態,未回過神,就被人一把拖拽起來,狠狠扇了兩巴掌。
那人怒罵道“天理不容啊?這當官的,染了瘟疫,就想染指我們,真是心腸歹毒。”
聽著這話,不顧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感,我心裏一顫,語氣不由的冷了下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那婦人先是用惡狠狠的眼神瞪了我幾眼,後又一把跌倒在我麵前,隨後,挽上自己的袖口,露出那些令人惡心的皮疹。
“這些當官的,不把我們老百姓的命當命啊?昨日兩個染了疾的士兵,來我店裏吃霸王餐也就罷了,還讓我遭此...遭此...”話語未落,便流下了大顆大顆的眼淚。
許多住在高樓的住客都戴著麵紗,打開窗來看戲了。
我看著她手上的那些恐怖的皮疹,心裏已然有了一些結果,麵上不由一冷“如果你在這樣無理取鬧的話,那我就隻好送你去衙門了。”說著,便往門內走,卻被那婦人緊緊抓住,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陣馬蹄聲打斷,緊接著,一道清雅的聲音傳來“你這婦人,好無理取鬧,這花柳病竟被說是當官的錯,難不成,是昨日你與那兩位士兵做了那苟合之事。”
那婦人聽了這話,臉色一白,狠狠的離開了。
看著那個戴麵紗的女子,皮膚潔白光滑,尤其是那兩枚烏黑眼珠,格外有光,玲瓏,便不由得出了聲“你與小時候無多大變化。”
她白了我一眼,翻身下馬,走到我麵前,將我的玉環還給我,沒好氣道“你也是越來越漂亮了。”
沒理會她的打趣,我嚴肅到“你應該大致了解情況了吧。”
她點了點頭“你信裏的情況,我看了,以防萬一,我還與師父討論了一二,大概有了思緒,現在,隻有去看了患者,才能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我讚同到,隨即準備將她領到那被隔絕的院子時,肖澤升一行人走了出來,我對他們打了招呼,正想介紹,就見柳辛頭也不甩的走到了前麵,還轉過頭來,對我說“快來,我不識路。”
我尷尬的看了看肖澤升,隻見他笑著對我遞來了一個眼神,我點了點頭,急忙跟上。
來到院子後,我與柳辛做好自身防備正想進去時,就見肖澤升他們也換好裝,跟在我們身後。
柳辛冷冷的說了一句“各位千金身軀,防止萬一,還是別進了吧。”
辜旬笑了笑“柳姑娘不用擔心,我們會管好自己的。”
餘光瞥見柳辛的眼神不對,我心想大事不妙,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對著他們笑了笑“沒事沒事,都可以進,都可以進。做好自身防備,進去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自身安全。”
柳辛與我走在前麵,她低聲說道“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他們一旦出事了,背命的是你我二人啊。”還用手指指了指我的腦袋“真不懂事。”
我給她低聲詆回去“你讓他們不進他們就一定聽你話啊,還懶得費口舌呐,反正命是他們自己的,關我們什麼事。”
柳辛被我說的無言以對,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拉開患者的住所門後,一股惡臭突然襲來,有嘔吐物的氣味,人的汗味,甚至是屍體的腐臭味。
看著這一情況,柳辛急忙走到一個病患前,替他把脈,我正想喊幾個士兵將那幾人的屍體拖到後邊稍遠的的院子裏燒了,還未出口,就被柳辛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