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張雅是聽了同事的描述,知道席銘在受調查時很不配合。

指不定,以前許然也對張雅吐槽過席銘這個人。

不管怎麼樣,鍾泊知道不是席銘幹的,也不希望警方把調查的重心,放在席銘身上。

萬一查出其他雞零狗碎的事,自己也麵上無光。

鍾泊為席銘說好話:“我和他已經登記離婚了,是和平分手,他也願意支付一筆可觀的贍養費,所以我不認為是他幹的。”

許然大喜,開始在手機上點一堆吃的喝的。

“離得好!你早該離了!現在有對象嗎?我給你介紹,一定介紹到你滿意為止!”

張雅哂笑,用竹簽插起拚盤中的炸雞塊,沾了芥末粉,塞進他喋喋不休的嘴裏。

“要介紹也輪不到你!我老爸總念叨,要是鍾泊沒結婚,早就催自己侄子,就是我堂哥去追了,就算是現在,盼著他離婚的也不少好吧。”

鍾泊感到一陣壓力。

這就是被人知道離婚的壞處,沒了席銘這個擋箭牌,他又要被不少人瞄準了。

譚見知道所長在擔心什麼,但不好開口,默默給他倒了一杯威士忌。

“哇,你知道我最討厭芥末了!”

“哈哈,讓你少說點廢話,不好嗎?”

對麵的許然與女友開始打情罵俏,過生日的向恬也醉眼迷蒙,不停傻笑。

鍾泊後靠在布藝沙發上,側頭看向落地窗外的夜景。

隻見高樓大廈,燈火長明,如銀河傾瀉人間。

熱鬧,繁華,川流不息。

這就是亓都,無數人憧憬的一線城市,紙醉金迷的不夜之城。

鍾泊下意識摸進口袋,才發現自己沒有帶煙,正想向許然借,卻見朋友在和女友接吻。

旁若無人。

他失笑,看一眼手表,時間零點三十二分。

是該回去睡下了。

他正想這麼提議,忽地,向恬如大夢初醒一般,瞪大了雙眼,從沙發上猛地立起。

台麵被撞了一下,杯子間發出一陣輕微響動,開始傾斜。

要不是譚見眼疾眼快,扶住杯子,半杯酒水已經灑到了鍾泊的風衣上。

“出什麼事了嗎?”

鍾泊看向恬一副活見鬼的樣子,出聲發問。

許然與張雅也停止了親昵,奇怪地看著他,不明白這異常行為背後的意義。

“宋之江……”

向恬直勾勾地盯著酒吧的一處角落,發出了如呼吸一般微弱的囈語。

鍾泊在這一刻,準確捕捉到了對方的呢喃。

他眸色轉深,順著向恬的目光望去,正好看見對方口中的人。

宋之江。

以及,坐在其身邊的鍾菲。

才過了兩天,鍾泊居然又在舞會之外的地方,瞧見了這兩人。

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鍾泊在舞會之後,因為總覺得鍾菲的男友眼熟,所以讓譚見做了調查。

沒想到,譚見因為戒備鍾菲,一直對其動向有所了解,包括她這個半年前新交的男友。

在譚見說出這人的名字時,鍾泊瞬間回想起了,自己究竟在哪兒見過宋之江。

是時印名下的一所私家醫院。

宋之江二十三歲博士畢業,二十九歲成為了主任醫師,兼任研究組組長,年輕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