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盛再度一臉委屈:“你和席銘,你們都在我麵前晃五年了……”
鍾泊一聽,突然很想當場把這家夥掐死。
“你是小學生嗎?用這種方式氣我?”
他給了Alpha一枚冷眼,“那通電話呢,也是你指使藍寧接的?”
陸予盛不在乎自己是否被罵,而是眼睛一亮:“你很在意?”
鍾泊當然不會承認,他扯開陸予盛的手,躺到床的另一邊,不鹹不淡道——
“你愛說不說。”
說完,還翻了個身,背對著Alpha。
餘光一瞥,他又發現自己的小熊布偶被扔到了地板上。
孤零零的,比身後某個混賬Alpha惹人憐愛得多。
——真是個小氣鬼,連一隻布偶的醋都吃。
鍾泊腹誹,他沒有多想,伸手一撈,把小熊布偶抱進了懷裏。
同一時刻,陸予盛也從背後抱緊了Omega,他晃了晃對方,沒有收到回應。
沒辦法,他吻了下Omega的耳後,開始說起昨天的事。
“我發現斐依誤會我說分手是開玩笑後,找機會和她聊了一下。她罵我應該早點當麵說,白白浪費她的時間。不過她說,還是想親眼看一看,讓我戀戀不忘的人是什麼樣,所以也跟著來到了國內。”
“她是專門來看我的?”
“順便旅個遊。”
陸予盛接著說,“舞會那天,我向你求婚時,她也看見了,不過之後她瞧上個漂亮妹妹,就在酒店上層開房了,沒工夫過來理我們。”
“她……愛好挺廣泛。”
鍾泊一頓,提起開房兩個字,他就想起發布會前夕,陸予盛與斐依挽著手的畫麵。
“發布會那天,你不會也在和她……”
Omega狐疑起來,既然斐依那麼奔放,和陸予盛這個前男友玩一玩,也不會介意吧?
“怎麼可能。”
陸予盛通過鍾泊的信息素,立刻判斷出對方沒說完的內容。
“而且我甩了她,她氣得半死,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答應在你麵前裝親密,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更進一步。”
鍾泊不置可否,他不了解斐依,也不清楚對方是怎麼想的。
如果真那麼生氣,不應該老死不相往來嗎,還是朋友又是這麼一回事?
“她為什麼答應?”
鍾泊如是問道。
他完全沒發現自己此刻的表現,像個在檢查男友是否劈腿的神經質Omega。
“我承諾她不收管理費,投資虧了我兜底。”
陸予盛坦然回複,“她名下有一堆資產,是我們集團的高層在打理。”
鍾泊輕而易舉接受了這個說法。這麼優厚的條件,連自己也無法拒絕。
投資本就有盈虧風險,由公司兜底,那是穩賺不賠。
如果一個金融公司負責人給出這樣的承諾,他會直接懷疑這是個騙局。
但偏偏,給出承諾的是陸予盛。
作為世界頂尖投行的聯合創始人,既然開了金口,那就一定不會食言。
鍾泊笑了笑,意味不明:“你真大方。”
“也不全是。”
陸予盛適時補充道,“我正在爭奪中東國家主權基金的投資,她父親是個有力的說客。”
哦,原來是利益交易。
並且這句話,還坐實了斐依中東石油大亨女兒的背景。
與王室交情匪淺的傳聞,估計也是真的。
鍾泊沒有打算放棄追問——
“你和她一起吃宵夜,在洗手間待了十五分鍾,也是假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