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回床上坐著。
剛才情急之下竟忘了疼痛,如今靜下心來便感覺疼得厲害。
似乎過了一個時辰,少女才端著碗小心翼翼地走進來。
“公、公子,這藥是給您的。”
她將藥遞給他,男人不經意看到她幃帽上的幕簾好像多了幾層。
再看不到她分毫。
他越發心疼,
這麼善良的小丫頭不該這般膽小自卑。
少女見他遲遲未接過藥碗,她更害怕了,怯弱地開口,
“我、我沒下毒......”
見小丫頭實在緊張,他接過碗,“我知道,你別害怕。
我剛才愣神了,嚇著姑娘了,實在對不住。”
男人毫不猶豫將藥飲下,少女將碗接住,
小聲開口,“公子好好歇息,我還有事。”
顧瑾諶聽著少女客氣的話有些心塞,
怎麼比剛才還客套了些。
少女拿著碗便迅速離開了。
他盯著她纖細的背影,看著極細的柳腰與白皙的手不禁有些心熱。
等回過神,又覺得自己不是君子所為。
她一看就是未及笄的姑娘,他已然過了弱冠之年。
少女清甜的嗓音和身上的馨香一直無法忘懷,竟讓他有些忘記了他原本是多殘暴的人。
隻是,這嬌嬌軟軟的少女,一定會是他的。
俊朗的男人雙眸盡是占有與偏執,皇位他可不爭,畢竟他從未想要。
還有那七年的欺辱,
他重傷摔下懸崖卻死裏逃生,便就順其自然吧。
這樣的結果或許便是緣了。
那個暴君死了便死了。
他以前受盡屈辱為他人思慮,如今想為自己而活。
他死後,到了九泉之下自會給父皇賠罪。
但,那個膽小的小丫頭,他一定要得到。
雖未見到她的麵容,但看到她時他便為她心動。
男人打量著屋內的裝飾,木製的家具有了些年頭,
案台上放置有筆墨紙硯,一旁的架子上陳列著眾多史書典籍,
屋主人應是極其喜愛詩書,竟將書籍放置得如此細致。
不過這屋內的物件應當是男子所用,
瞧著她這般年紀也不會是夫君,
那是父親還是兄弟?
自他醒來便也沒見過除少女之外的人,
出門未歸?
還是已不在了?
原以為是陌生環境會徹夜難眠,卻不曾想,睡得挺好。
第二日一早
顧瑾諶早早醒來,一直在盼著少女出現。
約莫辰時,少女帶著衣物進來,
“這是家父的衣物,望公子千萬別嫌棄。”
男人接過,“自是不會。”
這可是嶽父大人的衣物,他定是不敢嫌棄。
見少女似要走,顧瑾諶趕緊抓住她的柔荑,手下是一片輕軟滑膩。
“公子......”
不知道他有何事。
江林霧有些驚慌,用了些許力氣卻抽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