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聿琛放開手，將人整個撈進懷裏，強硬扣住。
小手緊緊抓著他腰側，隔著薄薄的襯衣，拚命抓著。
鼻音濃厚的咽嗚可憐兮兮，大顆眼淚順著眼尾滾下。
霍聿琛蹭著她臉側，寬大的手掌順著她後背，安撫輕拍著。
他的唇吻去她的淚，吻去一點又再次滾下。
反複幾次，終於煩躁低吼了一句，“不許哭！”
夢中的人似被嚇到，鼻尖通紅，身子抖了一下 ，然後抓緊他的衣角不再掙紮。
正當霍聿琛以為她安靜了，薑萊小聲呢喃一句，“媽媽,抱萊萊。”
霍聿琛皺眉，咬牙切齒，“我他媽是你男人，不是你媽。”
得不到抱抱，她又蹭了過來，委屈靠進他懷裏。
眼淚不停往下滾，無聲控訴著。
“……”
霍聿琛臉黑了又黑，把她抱緊一點，修長的手在她後頸輕揉。
“抱你了，別哭。”
眼淚和呼吸都灑在他胸口，又熱又黏人。
他身體緊繃，一口牙差點咬碎。
“你最好給我快點好！”
*
天徹底亮起來的時候，霍聿琛頂著一張冷臉下樓。
一夜未眠，渾身沉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小水正在客廳擦桌椅，見他下來，“少爺……夫人好，好了嗎？”
“好著呢，弄點吃的去，甜粥！”
他記得小東西喜歡吃甜。
“已經煮著了，賀醫生昨晚走了。”
霍聿琛臉色晦暗不明，走了最好，看見就煩。
“照顧好夫人，我遲點回來，”丟下一句話，霍聿琛走出別墅。
有些賬，是該去清算了。
他同意她報仇，但沒同意她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還要讓他照顧一晚上！
還有薑家。
嗬，是他拿不動槍了，還是提不動刀了！
車子停在外麵，陳最給他打開車門，順便彙報情況，“琛哥，除了薑辰飛在國外，薑家人都被圍在家裏了，應該是薑振豐故意安排他離開的，看起來薑振豐還是比較在意這個兒子。”
他叫霍聿琛，琛哥，僅代表黑隼的一員。
車門關上，陳最坐上副駕，繼續道：“汪澤他第一時間扣下了他們一家的手機，帶去的人也都是自己人，但……這樣一來，黑隼也許就會暴露了。”
這話告訴霍聿琛，薑振豐幾人一時無法對外通訊，黑隼未必需要暴露。
霍聿琛冷眸輕掀，語氣散漫帶著寒意，“無所謂，就是暴露得太慢，讓他膽肥敢動我的人。”
陳最了然，沒再多言，示意司機出發。
車子離開玉山，迅速向著薑家老宅駛去。
*
安靜的街道，同樣安靜的薑家老宅。
門前無人看守，所有傭人被關進地下室。
薑振豐，陳婉婷還有薑朵，一家三口在客廳的沙發上。
除了他們，還有幾個全身黑衣的人。
身材健碩，腰背筆直，一眼就能看出長期訓練的痕跡。
他們或躺或坐，散漫地在客廳裏，眼神卻無比銳利。
但隻要幾人一動，就會有黑洞洞的槍對著。
薑朵是被人從酒吧抓回來的，煙熏妝，吊帶裙，酒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