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門邊,霍聿琛正斜靠在門前,薑萊淡定在浴室裏刷牙。

周姨這看看那看看,不知道說什麼好,“你,你竟敢的半夜進小姐房間來。”

“萊萊讓我住的,”霍聿琛垂眸,嗓音低沉隱隱帶著一絲得意。

“過分,太過分了,霍先生,你不能仗著小姐現在想不起你,就,就這樣騙她!”

周姨氣得拍腿,前幾天跟著也就算了,但這半夜爬小姐房間裏,萬一又欺負小姐呢!

薑萊漱了漱口,胸口泛起一陣惡心,忍了忍,努力壓了下去。

她走出浴室,賀川也正好上來了,站在門外跟霍聿琛對視著,兩人眼裏幾乎要擦出火花來。

“賀川,你幫他檢查下吧,他昨晚發燒了,吃過退燒藥,應該已經退了。”

賀川薄唇緊抿,平常的那份冷靜有些碎裂,“薑萊,你沒告訴我他找來了。”

“嗬,我來找自己老婆,有什麼問題。”霍聿琛冷冷開口。

“霍先生不是忘了,薑萊跟你的婚約不過是協議,早就到了時效,當初,所有事情,薑萊都跟我說過。”

金絲邊的眼睛折射出冷光,賀川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他本身是溫和的人,薑萊從來沒見過他跟別人起衝突,也很信任他。

霍聿琛眼神沉了下去,“所以你又在這裏幹嘛?你是薑萊的誰。”

“霍聿琛!”薑萊張口打斷,“是賀川把我從海裏救上來的,他是我朋友,你不能這樣對他。”

霍聿琛眼皮跳了跳,聽到是賀川救了薑萊,身上的冷意終於散去幾分,“哦,朋友啊~多謝賀醫生了。”

‘朋友’兩個字咬的極重,霍聿琛讓開一步。

見他沒有為難人,薑萊鬆了一口氣,剛剛壓下去的惡心突然又漫上心口,她捂住唇往洗手間跑去。

在別人還沒反應過來時,霍聿琛立刻跟了上去,“萊萊,怎麼了?”

洗手間的門一把被甩上,裏麵傳來壓抑的嘔吐聲。

孕吐這種事情,果然沒辦法忍,惡心的感覺一陣一陣往喉嚨裏竄。

薑萊難以控製地趴在洗手台上,一隻手小心捂住肚子。

“嘔—咳咳,”除了酸水,她什麼也吐不出來,晨起低血糖的感覺有些難受,腦袋一陣陣發暈。

“萊萊,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霍聿琛拍著門,不知道狀況,頓時著急起來。

周姨和賀川倒是知道怎麼回事,一時間交換了一個眼神。

幹嘔的聲音不斷傳來,直到過了會兒,才聽到水聲,酸水灼地嗓子發啞,薑萊嘟囔了一句,“別吵了。”

她伸手拉開了門,霍聿琛立刻擠了進來,薑萊還有些暈,靠在洗手台上。

霍聿琛抓著她的手,冰涼一片,彎腰就把人抱了起來,“去床上躺會兒。”

把人放下,賀川已經把隔壁放著的儀器拉過來,準備給薑萊檢查身體。

霍聿琛臉色鐵青,“她怎麼了,為什麼吐得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