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所住的房間依山而建,寒風吹來,鬆濤忽吼,聲音飄遠悠悠,恍若隔世。
桌上的燭光,使房間溫暖了許多,經過竹煙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收拾,一個剛才還顯得破敗頹倒,肮髒不堪的房間,頓時使人神清目爽,充滿了溫馨安逸。
“哎喲,累死我了。”竹煙已將頭上的青布小帽取下,一頭飄逸如瀑的秀發,在燭光的輝映下,耀出褶褶動人的光輝。鬢角處,幾縷秀發,由於勞作出汗,濕粘在白皙粉膩的前額。她雙手叉在床上,嬌軀後仰,望著蕭月,嗔怨道:“哎喲,真是倒黴,跟你們男人共處一個房間,那可倒大黴了,一雙腳都是臭烘烘的,快去打點水來,洗一下腳。”
剛才看見竹煙有條有理的收拾房間,蕭月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昔日丞相府中的千金小姐,看來,還是古代的女子更賢德,自己前世的女友,真是一個大懶貓,每天喜歡做的永遠隻有兩件事,那就是zuo愛與吃零食。記得在兩人同居所租的民房內,兩人共赴愛河後,所丟棄下來的衛生紙,她都不願收拾,半年後,整個房間就白花花的一片,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搬走時,房東老太嘟嚷著足足掃出了兩筐的衛生紙、套子等等,搞得蕭月隻得多付了五十塊錢的房租封口,沒辦法啊,為了顧惜女友的名聲,也方便日後拋棄了她,她也還是有人要,這錢必須出啊,老師從小教導他:做人,必須講良心。
蕭月在竹煙的催促下,隻得不情願的打水,洗了洗自己的那雙臭腳,三下兩下的應付了事,竹煙隻是不依,威逼之中,隻得腳擦腳的再來回蹭了一會兒。
退去了貼身的對襟小布褂,蕭月渾厚健壯的後背,完全展現在竹煙的麵前,一股男人濃重的氣息,若有若無,沁入肺腑,背部古銅色的肌肉,線條凸顯,有力的蠕動。以前在清寧宮,竹煙也幫他疏導過兩次,不過,那都是在沒有燈火的情況下,此刻,一個男人的身軀,清晰呈現在自己的麵前,她的心裏,忽而的,似有一種羞意,一絲似淡漸濃,平生從未有過的滋味,在身體的深處,‘嘭’地一下點燃,而後,隨著全身的血液,舒坦如雲,潤入四肢百骸。
粉光若膩的臉頰,飛起了一抹兒羞紅,竹煙心中忖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胡思亂想的,要是被他發現,豈不羞死人了。想到此處,她就絲毫不敢臆想,心無旁騖的手抵蕭月後背的幾大要穴。
隻要再幫蕭月疏導幾次,他的渾身血脈就已全然打通,赤血狂魔的真元力,會隨著血液在暢通的經脈裏,流變全身,隻是,此時的他,要想將魔性內力,轉化為自己的功力,那就不是朝夕可至。
“蕭月,你試著用入門法訣,調息自己的真元,記住,在你運功之時,你血液裏的魔性元嬰,會蠢蠢欲動,試圖將你的真元完全吞噬,此刻,萬萬不可懈怠,一定要將它徹底的壓住,摒除體外,隻有如此,你的修為才可提高,否則,你隻會淪為狂魔元嬰的傀儡。”竹煙氣喘籲籲,香汗淋漓,在手與蕭月接觸的背部,一股股莫名的渾厚內力,以排山倒海之勢,向竹煙發起一輪又一輪猛烈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