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未關緊的門縫,他看見自己的小木床上糾纏著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伴隨著皮鞭抽出的聲響扭動。

他們抱在一起親的難舍難分,汙言穢語一字不漏的灌進耳朵。

“說好了今晚要用小東西嚐鮮,你個賤人非要來!”

“小東西的滋味不知道有多爽,今晚找個借口讓他跟我走,不然別想拿走一分錢,聽見沒有!”

肥碩的身體在麵前不停晃動,最後以一人的抽搐收場。

“聽……聽見了……”

那個渾身布滿鞭痕,表情浪蕩的男人,是左時野的養父。

他一直盡力討好的男人,此刻正和一個油膩肥胖的醜男人商量著怎麼強暴自己。

於是左時野跑了,可還是被人堵在半路。

養父因為錯失了一大筆錢,拿著農村燒柴的帶刺木棍把左時野打的隻剩下一口氣,綁著雙手關在沒有一絲光的小房子裏足足半月。

……

長大後的左時野看見同性戀就惡心,也因此對美人獨有青睞。

許是記憶太過深刻,左時野回神便發現眼眶竟有些濕潤。

正有些煩躁,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動靜。

左時野迅速轉身,接住對麵拋來的東西。

“怎麼,覺得我沒給你衣服,欺負你?”

傅煜看著對麵紅腫的眼睛有些好笑,出言打趣。

“當然不是。”左時野揉揉眼睛,又變成了乖張的模樣,他掂了掂手裏的衣服,十分滿意。

“眼睛進渣子了而已,謝了!”

“嗯,換好下來。”傅煜難得沒拆穿他拙劣的理由,大步流星的走了。

傅煜離開之後,看著手裏嶄新的衣服和繃帶,左時野凝眉久久未動。

他狀態不對。

以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過慣了,周遭有什麼動靜都逃不過他的感官。

可現在……

他連傅煜什麼時候進來、進來多久都不知道。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要想辦法早點離開。

這棟別墅在郊區,平日也沒幾輛車路過,左時野扣好最後一粒紐扣,看向寂靜的窗外。

倒是個好地方。

……

傅煜發現人不見時,左時野已經開車進了市區。

隻留下一張紙條,上麵龍飛鳳舞的爬著兩行字:

“傅煜美人兒,相識一場,借輛車玩玩,咱們後會無期!”

後會無期?

嗬。

傅煜優雅的疊著紙條,下一秒就精準無比的丟進了垃圾桶。

遊戲一旦開始,走向就已經由獵人掌控。

獵物隻能被動承受。

“左時野!”

左時野從白色卡宴上下來,還沒走兩步就被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喊停。

轉頭便看見幾個警察正舉著槍警惕的朝自己走來。

左時野額角一跳,難道這幅身體先前還做了什麼燒殺搶掠的勾當?

他伸出手剛要解釋一下,那幾個警察卻猛然給槍上了膛,“不許動!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