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手指蜷縮，重重呼了口氣，撐著身子往前，“對不起，我的錯。”
他道歉的聲音很真誠，左時野吞了口唾沫，被他渾身莫名的蘇感惹得有些難受。
“誰要你道歉了，”左時野看著他平靜的眸子頓感不妙，緩慢地往後挪。
“道歉就能好嗎？”
“不能。”傅煜應了聲，握住他沒什麼肉的腳踝，漫不經心地往上。
漆黑的眼神如有實質般盯著左時野，他感覺自己被毒蛇盯上了。
傅煜進一寸他退一寸，邊退邊想抽出自己的腿，“不能你還搞這些……啊！”
不想聽他碎碎念，傅煜捏著他小腿的手一個用力就把他從床尾拉了過來，“躲什麼？”
左時野驚呼一聲，抬手抵著已經壓下來的胸膛，眼神躲閃。
“誰躲了，汙蔑人是吧傅煜？”
“我說了你做什麼都可以。”傅煜抬起他的手，語氣透著濃濃的無奈。
“我也不是不想碰你，我想，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我甚至恨不得把你綁在身邊，可你的身體允許嗎？”
沒想到他會一股腦的說這麼多話，左時野聽得一愣一愣的。
嚴肅的樣子莫名戳中了他的萌點，強忍著笑意點了點頭，“挺允許的。”
不就是點皮外傷，有什麼不允許的，他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散。
強行抑製的愉悅從眼睛裏溢出來，傅煜額角直跳，抬手就走他側邊屁股上甩了一巴掌。
“還跟我耍混？”
“你又打我屁股！”
左時野毫不留情地去踹他，趁傅煜去壓他的腿時調轉了兩人的位置。
“我屁股大小都不對稱了，還打？”
原本是要下意識地坐在他細窄的勁腰上，身後傳來的痛意讓他不得不變換了姿勢。
膝蓋半跪地抵在傅煜腰側，左時野篤定他不會反抗。
“哪兒不對稱了，我看著對稱得很。”
果然，傅煜隻是去揉他的頭，躺在床上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樣。
“別給我說這些沒用的。”
左時野拍開他不安分的手，問道：“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在耍我玩兒？”
他已經想通了，就算這段時間傅煜隻是心血來潮想尋求刺激，隻要他承認，就原諒他。
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也不是玩不起，好聚好散，沒什麼放不下的。
但他自認為自己是個利己主義者，就算死，也要讓自己死的明明白白。
“什麼意思？”傅煜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幾乎是下意識地放輕了呼吸。
“你是在緊張嗎？”左時野突然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地捧起他的臉。
“我就是好奇，你明明不喜歡男的，為什麼偏偏看上我了？”
他趴在傅煜胸前，眼底的悲涼漫了出來。
“沒什麼原因。”傅煜鬆了口氣，輕輕拍著他的肩膀，“第一眼就喜歡了。”
左時野聽著他深情的聲音，最後一絲希望破滅。
閉了閉眼睛，他還想再為自己爭取一次機會。
“傅老師，明天我想去坐摩天輪，能和我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