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澤擋住他的視線，“你看著傅煜的時候就像條渴求主人寵愛的狗！”
左時野碾著指尖，傅煜和新娘並排站在台上，引得眾人歡呼喝彩。
他這才移開眼睛，冰冷刺骨的眼神看著顧向澤，“說完了嗎。”
太冷了。
顧向澤手心生生沁出冷汗，本能地抓住旁邊的東西。
“我說錯了？”強撐著不讓自己表現出異樣，他側頭去看下麵的人群。
“你還記得你之前的樣子嗎？就為了一個豬狗不如的傅煜，你變成什麼樣子了 ！”
之前的樣子？什麼樣子，被人侮辱打罵，最後病死身邊都空無一人的樣子？
他不在意傅煜是誰，隻知道他給了自己從未體會過的感受。
讓他覺得自己還活著的感受。
左時野緩慢往前，毫無生氣的眼睛盯著他，“顧向澤，你真的該死。”
左時野猝不及防地踹了過去，動靜導致下麵的人齊刷刷地抬頭看過來。
當然也包括傅煜。
電話第三次響了。
左時野任由它響，拖著顧向澤進了一個空房間。
“這是你第幾次喊我的名字？”
顧向澤擦掉嘴角滲出的血，詭異地笑起來，“我記得是第一次？真好聽……哼！”
左時野一拳砸在他肚子上，顧向澤直直往後倒去，重重摔在牆上。
“就這點力氣？和傅煜在床上的時候都不止這力道吧？”
顧向澤越來越興奮，作死般地刺激他，“可惜了，以後他就是個有婦之夫了，你……”
左時野扯住他的頭發，粗暴地砸在桌子上，額角流出的血很快糊了一臉。
“你真的很討厭。”
左時野甩開他，麵無表情地擦著手裏沾到的血，聲音越發冷靜，抬腳就要走。
“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顧向澤突然發瘋一樣撲了過來。
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左時野一時不察，被人從身後死死抱住。
忍著把人打死的衝動，左時野脖子上交錯的青筋像要爆裂開來。
“滾開！”
“除非你打死我。”顧向澤陰森地笑著，不顧他的警告，埋頭咬在左時野光潔的後頸脖上。
黏膩溫熱的血順著他的臉流到左時野肩上，米白色的衣服上瞬間暈染出一片血色。
“我成全你！”左時野壓抑許久的狠辣終於爆發，直接弄骨折了橫在自己腰間的手。
傅煜再看到樓上閃過一抹衣擺的時候就懸起了心，拋下一整廳的賓客跑了。
“怎麼回事，傅總怎麼這麼著急的走了？”
“留下新娘子在這兒，恐怕……”
“別說了，別忘了這是傅家的地盤！”
眾人頓時噤了聲，生怕被人在傅煜麵前說了壞話。
傅煜找到房間時很安靜，要不是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他都要以為自己走錯了。
“咳……”
細微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傅煜上前，眼睛眯了起來。
顧向澤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每咳一下都會吐出些血，卻在看見傅煜時幸災樂禍地笑了。
他艱難地動了動唇，傅煜抿緊嘴唇湊近了些。
“你再也……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