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傅煜離開的身影，顧向澤愣住，他好像確實沒考慮到這一層。
不想看見顧向澤，左時野直接走了。
早上十點，大廳裏到處都是想攀附傅煜的江城權貴。
他們無一不說著阿諛奉承的話，左時野眉頭緊皺。
“……有請傅總講話，大家歡迎！”
傅煜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上台，微微彎腰，衣服整理的一絲不苟，上位者的姿態顯露無遺。
他臉上揚著淡淡的笑，左時野也笑，他應該很高興吧？
男人說著套話，左時野點了根煙，在不遠處看著他。
也許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傅煜毫無征兆地看了過來。
側身躲開寒涼的視線，左時野看著掉在地上的煙，抬腳碾滅。
電話又撥了過來。
左時野勾唇，接通，“怎麼了傅老師，想我了？”
他聲音透著淡淡的沙啞，像是剛睡醒卻還想著調戲人的樣子。
“嗯，想了。”傅煜蹙起的眉頭鬆開，語氣含笑，“小野呢，有沒有想我？”
慵懶地靠在牆上，左時野把手機拿遠了些，許久才回他：“沒有。”
電話那邊的嘈雜聲越來越小，左時野目光跟著他的身影，看著他走進暗處。
“這麼無情，早上吃飯了嗎？”
左時野咧開嘴笑出了聲，吃沒吃飯不是有人告訴他了嗎。
不愧是能坐到傅家家主位子上的男人，裝起傻來沒有一絲破綻。
“嗯，吃了。”盯著黑暗中的那抹身形，左時野喉結滾動，“沒事掛了。”
“給我拍張照片吧。”傅煜突然說了聲，透著淡淡的不安。
“什麼樣的照片？”左時野挑眉，還是擔心他跑了，這是對家裏的傭人有多不放心。
不過事實也是，他這不就逃了。
“你想拍什麼都可以。”
傅煜低沉的聲音順著網線爬進耳朵，夾雜著的情欲順勢滑到四肢百骸。
壓下心裏依舊泛起的悸動，左時野手指摩挲著手機，“好。”
掛斷電話，左時野隨便挑選了一張照片，發送。
傅煜看著聊天框裏的圖片，周身的氣質肉眼可見得變得溫柔，心軟得一塌糊塗，點了保存。
躺在相冊裏的那張照片上，左時野光著上半身，正在打哈欠。
修長的雙腿盤在床上，扯過被子蓋著，隨著動作露出勁瘦的腰。
【很好看。】傅煜回了一句，左時野看見了，沒理。
新娘出來了。
還沒看清人長什麼樣子，顧向澤又陰魂不散地冒了出來。
“別看了，他和你不是一路人。”
左時野不想聽他聒噪，也不想動手，起身離開。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能找到你嗎？”顧向澤也不急，像是篤定他會停下。
左時野想到上次把他折磨得半死的藥，擰眉，“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顧向澤聳肩，單手插兜笑著說道，“在想上次的事？”
左時野沒說話，視線越過他落在下麵的主角身上。
他看不清新娘長什麼樣子，隻看到向來成熟穩重的傅煜讓新娘環著他的胳膊，溫柔地給她整理礙事的裙擺。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