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猜錯的話,當天晚上你有些失控吧?”
左時野心跳漏了一拍,蘇言雖然是在問他,可話裏話外全是肯定。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想聽他神神叨叨,左時野心裏很亂,不耐煩地催促。
蘇言定定地看著他好一會兒,輕緩地撫上他緊握的拳頭。
“雖然我不知道我被傅煜帶走那天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頓了頓,“可是時野,那天的味道我也聞到了,你說的那個人不是我,是傅煜。”
他說著不放過左時野一絲一毫的表情,試圖在他臉上找到厭惡,哪怕一絲的懷疑,可他沒有。
“我會去查清楚。”左時野抽出手站起身,麵無表情的樣子看不出情緒。
他願意相信傅煜,但也會查清楚,那天晚上給他下藥的到底是誰。
下意識地擦了擦被碰過的手背,左時野這才抬眼看向蘇言。
“我會送你離開江城,今晚過後,我們互不相欠,以後也不用再見麵了。”
上輩子蘇言撿回了他的命,這輩子算是還上了。
被他冷漠疏離的動作和語氣傷到,蘇言自嘲地笑著,“他不會讓我走,我也不想走。”
左時野沒回話,走不走他說了算,任何人都沒資格管。
等醫生過來檢查時,病床上卻空無一人,蘇言早已走了,隻留下一張紙條。
【你會需要我的,你不會是獨自一人。】
透過紙張上無力的筆觸,左時野似乎看到了疲憊不堪的蘇言寫下這短短兩句話的時候有多困難。
歎了口氣,左時野把它丟進垃圾桶,去了那棟別墅。
手機再次開機,傅煜的電話剛好撥了進來。
灌了一瓶酒進肚,左時野頭靠在床邊,摁了接通,“傅煜。”
沙啞慵懶的聲音傳來,傅煜焦躁不安的情緒愈發濃烈,他站在醫院門口,寒風刺骨。
左時野一般不會叫他的名字。
“嗯,我在。”他放低聲音,近乎祈求的說道,“回家好不好,我想你了。”
他不知道蘇言是不是已經給左時野說了什麼,但他知道左時野嘴硬心軟,苦肉計屢試不爽。
這次也不例外。
“我也想你,回來吧,我在你家。”左時野語氣含笑,看著天花板的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
傅煜開門的時候,屋子裏一片漆黑,隻有玄關處熟悉的鞋和溫暖的空調顯示著裏麵有人。
徑直走到二樓臥室,他推開門,一股濃烈的香味伴著酒味撲麵而來。
熟悉至極的味道讓傅煜渾身的血液極速變冷,恐懼一下湧上心頭。
“小野……?”試探性地喊了一聲,毫無動靜的房間讓他害怕人又一次跑了。
“別這麼叫我。”房間的燈突然亮起,左時野鬼魅一樣的身影瞬間貼在他身後。
冰冷的刀刃抵在麵前修長的脖子上,左時野摟著他的腰緊緊扣在懷裏,絲毫不在意他會反抗。
“傅煜,這味道熟悉嗎?”
他說著手下微動,刀刃往下壓了些,顯出一個紅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