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黑漆漆的槍口對準過來,左時野掃了眼周圍幸災樂禍的人,無辜的舉起手。

“各位警官,我們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們才來管啊?”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甚至腳還踩在刀疤臉身上。

“你,過去!”獄警拿槍指著他,讓他往旁邊走。

左時野無奈聳肩。“我也想啊,可他抱著我的腳就往身上踩,我扯都不扯動。”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震驚地看著左時野,就連方知酒也紅著脖子看他。

“你是說,他是自己把自己打成這樣的?”

獄警嘴角抽搐,指著不停哀嚎的刀疤臉。

“是的。”左時野麵不改色地點頭,漫不經心地偏過頭卻突然愣住。

消失半天的李天王在打電話,他竟然有手機。

刀疤臉最後還是被關了禁閉,左時野也一樣。

……

兩天後。

“之前的約定別忘了。”左時野從小黑屋裏出來,抬手慵懶的擋著刺眼的陽光,說完就走。

“知道了。”刀疤臉應了聲,也走了。

沒人知道兩人在禁閉室幹了什麼,隻是刀疤臉從那裏出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

他不再欺壓弱小,不再動不動就拉幫結派打人。

一夜之間,之前和左時野打賭輸了的人全都瘸了一條腿。

左時野原本被判了8年,可不知道為什麼,短短半年時間,他就被放了出來。

“出去之後好好改過自新,我理解你的想法,可是那些人有法律會懲罰,你們沒必要搭上自己。”

獄警語重心長地去拍左時野的肩膀,然後揚了揚手,“走吧。”

“謝謝。”左時野點頭,“麻煩幫我照料一下方知酒。”

半年時間內,左時野已經摸透了那個整天跟在他身後喊哥的人,明明比他還大幾個月,卻天真的不像話。

“嗯。”獄警應了聲,關上了大門。

鐵門“砰”的一聲關上,左時野拍了拍肩膀,離開。

五月份了,風吹過樹葉發出發出沙沙的聲音,左時野修長的身形逐漸看不真切。

他穿上從傅煜那兒拿來的衣服,給自己整理了一番,去了他家。

安靜的別墅前麵出現一雙黑色皮鞋,左時野單手插在褲兜,“為什麼不來接我呢。”

他吸了口煙,淺灰色的煙霧很快消散在安靜的空氣中。

傅煜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哪裏,可他沒去接他。

和往常一樣,左時野沒敲門,又從臥室潛了進去。

腳尖落地的瞬間,他幾乎是立刻邊擰起眉,輕車熟路的打開房間裏的燈卻發現床上淩亂不堪。

這不是傅煜的作風,他連地上有根頭發都不容許。

“傅煜,你最好在。”

皮鞋“啪嗒啪嗒”踩在地上,左時野找遍別墅裏的每一處地方,都空無一人。

和之前一樣,空無一人。

“嗬。”左時野坐在沙發上突然笑了,抬起手疲憊地掩著眼睛,嘴角勾著弧度,“連這都要還回來,真小氣。”

不就是跑了兩次嗎,這不是回來了?

可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