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時野這才退開了些,笑眯眯地說道:

“信啊,當然信,你說你是神仙我都信。”

傅煜對他好這一點無可置疑,盡管有時候手段偏激了些。

聞言傅煜雙肩打開撐在地上,等著他的下文。

“為什麼蘇言會認識沈鬱?”

左時野最不理解的就是這一點,經過上次把蘇言救回來,他就不應該再和傅煜有交集,和沈鬱更不用說。

“這麼簡單的事,小野再想想?”

傅煜沒直接說,但左時野能看出來,他心情變差了。

要說沈鬱找蘇言幫忙拉垮傅煜,要是放在之前的蘇言身上,他是信的。

畢竟蘇言那一身的本事也不是說說而已,他各方麵都很出色。

可自打他從搶救室出來,身體就一直不太好,沈鬱拉他去根本就是拖後腿。

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了……

“想到了?”傅煜見他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些,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

左時野麵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蘇言對他有意思,上輩子不知道,隻是因為他情感方麵比較愚鈍,隻是對他太過的示好覺得感激,可現在不一樣了。

感情都已經擺在了明麵上,蘇言也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主,左時野自然是清楚。

“小野真聰明,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傅煜好像很愉悅,隻是那眼神怎麼看怎麼怪異。

“你到底是在誇我,還是變相的誇你自己?”

左時野一腳踩在他大腿上,輕浮的蹭了蹭。

“蘇言對你有所圖,就必定會對我下手,而沈鬱正好想殺了我,小野,”

傅煜笑了笑,捏著他的小腿把玩,“你猜猜,是沈鬱找的蘇言,還是蘇言找的沈鬱。”

他臉上除了笑意再看不出其他的任何東西,左時野不滿他模棱兩可的話,抽出自己的腿。

“你想說什麼?”他問道。

手裏突然空落落的,傅煜碾磨了一下殘留在指尖的溫度,眼睛從始至終都黏在左時野身上。

“你覺得蘇言瘋麼?”他突然說道。

瘋?

左時野看著傅煜那雙像古水一樣波瀾不驚的眸子,一時沒回答。

上輩子他剛進組織不久就被派去執行任務,蘇言跟在他後麵給他指導。

那晚要殺的是個中年男人,保養的很好,左時野沒什麼經驗,竟讓那人直接抓了個正著。

他的臉被那人猥瑣地摸了一把,但任務最終還是完成了。

隻不過是蘇言幫他的,他隻封了喉。

那人碰過左時野的手被蘇言直接砍了下來,然後當著那人痛苦的樣子一根一根砍掉,塞進了男人嘴裏。

所以蘇言瘋嗎?

應該是瘋的,畢竟是會用筆給自己手腕上戳一圈傷口出來的人。

“所以呢?”左時野從傅煜臉上挪開目光,語氣有些冷。

“所以他不惜以身為餌,讓你入局,他好坐收漁翁。”

傅煜說著直起身子,把坐在床邊的人一把了下來,穩穩地抱在懷裏。

“什麼意思?”左時野相信他不會讓自己摔了,被突然一拽也不急,乖乖坐著。

但他沒懂傅煜是什麼意思,蘇言怎麼以身為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