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就有傳聞。
滇南等地有秘族,善使各類毒蟲製成蠱,而蠱的類型更是千奇百怪的什麼樣的都有,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稀奇。
隻是傳聞很多,真正見過的人是少之又少。
便好似人人都羨慕著那相濡以沫、白頭偕老的愛情,卻少有能做到這般的情侶,即使是那些從一而終的戀人,那些絢爛過目的戀情,也會在日積月累後變成親情,或者是變成相對無言的怨偶。
大嬤嬤出身深宮,聽那些長著白胡子的老太醫說起過那些既能要人命,又能醫人病的滇南巫醫,所以對於這事還是蠻相信的,畢竟那些成日掉書袋的太醫也不像是會傳播小道消息和虛假事實的人呀!
“正是如此,奴婢還瞧見那宮女手腕上掛著一條碧綠碧綠的小蛇,頭尾相交時就似是最頂級的翡翠一般!”小宮女生恐大嬤嬤不信似的繼續說道,更是連連用動作表示著她說出話的真實性,可見是緊張到了極點。
“這事,我與陳公公知道了,你將你瞧見那宮女的姓名留下,便隨陳公公回府裏去吧,向來那人也沒能力跨越這麼長距離去追殺你吧!”大嬤嬤與陳福對視一眼,揚聲說道。
小宮女連連點頭,隨即又似是羞澀般的紅了紅臉,擰著袖口,低聲說道:“奴婢不會騎馬,怕是會耽誤了陳公公的腳程,不如奴婢還是先換個地方伺候著躲躲吧!”
“無妨,此番前來我也趕得有些累了,咱們回去的時候就坐著騾車吧!”陳福似是無所謂的說道。
大嬤嬤這才鬆了口氣,這小宮女看著膽小怕事,但是做出來的事情卻是大膽。她可不能貿貿然的領著這麼個人進了蓮花館,到時候出了事情,真是會讓她悔青肚子吧!
陳福也明白她的顧慮,更何況他也好奇那小宮女所說的驅蛇驅蟲的宮女是個什麼來曆,自然樂不得的接下了這麼個麻煩。
“便先讓人將那宮女帶過來問問吧!
你也先跟著他們下去避避,免得她和你結下了私仇。”陳福沉聲說道,這最後一句顯然是對著還抖著的小宮女說的。
小宮女連連點頭應是。不用陳福再開口就似是迫不及待的跟著小太監往另外一麵的橋頭走去。奔著出園子的方向就去了。
“你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陳福瞄了眼小宮女的背影,低聲說道。
“有些說不好,左不過是想要攀龍附鳳的貪心人罷了!”大嬤嬤剛剛就注意到那小宮女眼裏閃爍的算計。但是那小宮女那沒事就抖三抖的樣子,讓她又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
陳福笑著點了點頭,“咱們主子已經是親王了,那些一心想要飛上枝頭的小麻雀都蹦躂了出來。也不知道她所說的那宮女的事是不是真的了,要是假的。咱這番就算是白折騰了!”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總比留在園子裏讓我安心!”大嬤嬤卻是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不過陳福卻知道她說的是心裏話。
一來如今側福晉在園子裏生產,必然要在園子裏做過月子才會府裏。而側福晉所居住的西小院又是個水潑不進針插不進的地方,便是那小宮女想要借著側福晉的得寵討了四爺的眼,那也是做不到的。
二來園子裏雖然看起來風景如畫。比府裏那般拘束的環境更顯悠然自得之意,卻也太大、太廣。加之宮人多是內務府安排過來的,所以可以說是處處都是釘子,大嬤嬤能將蓮花館那邊清理的一幹二淨,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所以她自然是不願意有這麼個有心機的小宮女過去伺候的。
三來自然是那雙還不會說話的小家夥兒了。
即使是隻為了那雙小家夥兒的安全,大嬤嬤都不會讓那小宮女進了蓮花館的。
等了足有半個時辰,陳福指去找小宮女所說的迷蘭的太監和護衛回到了橋亭裏回事,看著那領頭人垂頭喪氣的模樣,陳福還有什麼想不通的呢!
“怎麼回事?”陳福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