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奇葩母女(1 / 3)

第五百五十章

饒是烏拉那拉氏見慣了大場麵,但是突然被這位‘三福晉’來了這麼一手,她也是愣了愣,還是琦香上前扶了一把她,她這才反映了過來,忙微微側身,算是避開了這位三福晉的半蹲禮,又俯下身子,親自扶起了這位三福晉,柔聲說道:“三堂嬸,您這是幹什麼,雖說我嫁入皇室,但是您可是我還沒出五服的血親呀,您這是要折我的壽呀!”說完,她也不給三福晉說話的機會,雙臂一用力,在琦香的幫助下,直接將半蹲在地行禮的三福晉扶了起來,按在了上首擺著的一張描金羅漢床上。

看著眼前風韻猶存的四旬婦人,烏拉那拉氏恨得那叫一個牙根癢癢,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私心作祟,她那位旁支的堂兄才會變賣祖產和祖屋,拿出一筆不菲的銀子,請了宗族裏那些不管事的老古董們出麵,讓烏拉那拉家分支中的一位絕了子嗣的叔公,在知天命的年紀,收了她的那位足有四十多歲的堂兄做嗣子,將她們一家的輩分都提了上去,明明比烏拉那拉氏小一輩的珍珠,突然就成為了與她同輩的小堂妹。

若單單如此就算了,之前烏拉那拉氏的額娘托人給她送信的時候,她還以為她這位堂嫂是惦記上了那位叔公的棺材本,隻在心裏鄙夷吐槽了幾句就將這事拋到了腦後,甚至在開祠堂認親的時候,她還讓人送回去一份不菲的禮物。

原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卻不想她這位堂嫂居然盯上了她。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如果不是當初她以為事不關己,又覺得她家與這位遠方堂兄的關係更近些,拒絕幫助那位從老家來的分支窮親戚家的小兒子想與那位叔公做嗣子的話,那麼珍珠就是她的晚輩,便是家裏那些老古董癡傻了,也絕對不會提出讓這個明豔多姿的珍珠來給她做助力。

雖然家族裏也會選擇其他合適的適齡女子送入府裏,但是總好過這個珍珠千萬倍,這絕對不是因為她看不慣珍珠,實在是珍珠就好像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本來想著將她送回到宗族去學一陣規矩,總能學聰明些,甚至還能真的成為一大助力,可是……

今天一見,烏拉那拉氏表示很失望。

強壓著心裏的火氣,烏拉那拉氏擰著眉頭抿了抿唇,低聲說道:“三堂嬸,您今個兒這過來是為了什麼事呀?”

祁氏聞言,苦笑著歎了口氣,仿佛怒其不爭似的看了眼珍珠,扭頭對著烏拉那拉氏,一臉哀愁地倒著苦水:“還能是為了什麼事情!”

到底是活的年頭久了些,別看祁氏和珍珠的性子很像,在家也是個胡打亂鑿的性子,但是也知道求人就要拉低了身段,所以並沒有如珍珠那樣仿佛全天底下人都欠了她的似的,隔著茶桌,拉著烏拉那拉氏的手,還不等說話就掉下了淚珠子,可憐兮兮的說道:“四福晉,您如今可是咱們烏拉那拉家最出息的姑/奶/奶了,總不能眼看著你堂妹珍珠耽擱在家裏不是。

說起來,這事也怪我!

要不是咱們家裏老祖宗發了話,我當初就是寧可死也不會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送到你府上來照顧你,這大姑娘從你府上住了這麼些日子,雖說像王爺府這種深宅大院的府邸,那都是內外分明,絕不會壞了咱們姑娘的清白,但是這咱們自己個兒知道自家姑娘的清白,那外頭人可不了解呀!

前兩日,我想著珍珠這丫頭年歲也夠了,宮裏那邊也撂了牌子,便求了娘家的嫂子給幫著說個親,誰知道這嫂子笑嗬嗬地拿著庚帖走了,還不到半天就回來了,還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的,說是咱們家大姑娘都已經攀上高枝,做了堂堂雍親王府的格格,隻等著尋了好日子就抬進府去,哪還能私底下說親呢!

若單單是幾個人說,我這個做堂嬸的,絕對不會來麻煩你這個出嫁了的姑/奶/奶的,可是這話都在咱們家附近那片傳遍了,這壞了名聲的姑娘,這哪裏還能嫁的出去。

昨個兒,要不是我發現的早,你這小堂妹就要投繯了。”說著話,祁氏就來到了珍珠跟前,一把扯開了珍珠身上穿著的那件小立領旗裝的領口紐扣,指著珍珠脖子上那圈青紫色的於痕,又是好一通掉眼淚,隻哭得珍珠又一次扯了裙子上的腰帶往梁上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