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護你。”宮翎北說出了來到這裏這麼久的第一句話,聲如蚊蠅。
“什麼,你說的什麼,原來你會說話啊,嗬嗬,你大點聲,我沒聽清。”南漓挖了挖耳朵,湊近了問道。
麵對突如其來的靠近,宮翎北還有些不適應,想往後挪,可背後是一堵牆,退無可退。
再靠近點,南漓的耳朵就要湊到他嘴唇上了,可她自己卻不知道。
雖然大家都是男的,可宮翎北就是說不出的別扭,想離她遠一點。
仿佛靠近她,自己連話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來。
而且,今天她好像與往常不同,說不上來,離得近了還有一股奶香味。
伸手將人往後推開了半米遠,宮翎北終於能喘氣了,他又重複了一遍:“我保護你。”
南漓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哦”了一聲,便也不再多說,徑自退回到了桌子旁。拿起筆,寫寫畫畫起來。
南漓從來不會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上,聽他的語氣 ,追殺他的人應該很不一般,破廟裏這老老小小的,一旦遇到問題,估計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最近,南漓帶他們賺到了些錢,他們的生活水平也逐漸提升。破廟裏的人都對她也能和顏悅色的說話了,甚至都可以說是指哪打哪了,那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不過,大家本身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所求也不過是吃飽穿暖。
南漓對他們倒沒有太大的成見,既然以後都要為她所用,那保障他們的安全,肯定也是要考慮在內的。
看來,她的計劃要著手提上日程了。
第二天一大早,南漓便去牙行,打探了一下行情。
原來這片地直屬衙門管製,如果需要買賣,需直接上報縣令大人直接審批購買,不過牙行的人也說這塊地並沒有什麼規劃,如果想買的話,隻要錢給到位,手續還是很快能辦下來的。
南漓也懶得跟官府打交道,給了傭金,交代牙行盡快把周圍能買到地盡量都買了。此事便全權委托牙行辦理,無非就是多花點錢罷了。
辦完買地的事,南漓才打道回破廟。
沒有任何娛樂,日子也竟無風無浪的安穩過著。
南漓自從身體養的差不多後,就每天早起跑步五公裏,鍛煉身體強度和韌性。如今,她堪堪算是有些自保能力了。
南漓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長胖長高了點,這讓她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多吃點,現在這樣才稍稍有了點十三歲女孩該有的樣子嘛。
這天,她正坐在老地方要飯,便聽見街邊茶鋪裏歇腳的小販閑聊:“哎,你們聽說了嗎,這宴家軍主帥宴清被刺殺,身受重傷,生死未卜啊,哎呦,聽我小姨子的二表叔的堂弟的二大爺說,他兒子親眼見到將軍在回北蠻的途中,被刺客用那麼長的刀給將軍刺了個對穿,那血流了一地啊。就這咱們將軍還帶傷斬下了那人的一隻手臂,要不是後來刺客又來了很多人,圍攻咱們將軍,將軍為了引開刺客,孤身一人離開隊伍,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聲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哎,要是將軍有什麼好歹,到時候北蠻無人鎮守,敵人打過來,苦的可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啊。哎。”他手舞足蹈的比劃著,仿佛他在現場看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