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遠還真信了,忙不迭的又塞了一勺小餛飩,這倒好,又酸又辣的滋味充斥口腔,真是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了。
夏安傑看著文承遠的模樣,實在憋不住了,噴笑出來,嗆得自己也連連咳嗽不止。
反觀南姬倒是不疾不徐的吃著小餛飩,麵色淡然,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沈逸塵趕忙為兩人倒水,抱歉道:“承遠兄見諒,夭夭不是有意的,不知你如此不受辣,習慣就好,習慣就好,此地潮濕多雨,我們自小都食辣,吃習慣了倒有點上癮呢!”
文承遠喝了口水壓下酸辣,看了眼滿麵淡然的南姬,這小妮子就是故意的!
他勾唇一笑,玩味道:“無妨,相信……不久,我也會上癮的!”
|
直到亥時,廟會上的人群才漸漸少了些,街市安靜下來。
偶有小攤販收拾著攤位,所剩無幾的花燈搖曳著,空氣中彌漫著百花的清香和焰火過後的點點硝煙味,充斥著夜晚的涼城,勾勒出一幅靜謐的夜景。
南姬提著沈逸塵送她的燈籠,興奮的一蹦一跳的。
沈逸塵怕她興奮過了頭,又不慎摔一跤,堅持要拉著她的手。
燈影重重下,兩人走得稍快幾分,男子唇邊一直勾著寵溺的笑,背著一隻手,拉著身旁不安分的小丫頭,她手中的燈籠隨著她的蹦跳一晃又一晃,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跟在後麵的夏安傑懷中抱滿了給南姬買的花糕糖糕,看著前方兩人的背影,笑得很是欣慰,輕聲道:“哎呀,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真好,兄長我也算放心了啊!”
一旁的夏安平實在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調侃道:“四哥,你這口氣混像個老父親一般。”
“噓!我可不敢跟我們家老爺子搶,他會踹斷我的腿。”夏安傑衝身邊的文承遠擠眉弄眼道:“承遠,你看他們是不是很般配?”
文承遠的視線一直落在前方不遠處的那道小小身影上,聽到夏安傑的話,勾唇一笑,道:“確實很般配,他們是……青梅竹馬?”
“是啊!從小定下的親事,也是天賜的緣分,當年逸塵才七歲,見到還是個奶娃娃的夭夭,便認定了她呢!”夏安傑仰頭看著夜空,感歎道:“自小他陪著她長大,這一晃便是十四年!再過兩年,等夭夭過了及笄之禮,就要嫁人了吧,真快啊……”
文承遠臉上風流的笑意始終沒變過,看了眼那道調皮的小影子,口氣隨意道:“我經常聽你們喊她……夭夭?是夏夭夭嗎?”
夏安傑哈哈一笑,調侃道:“我們夏家雖是武將,也不至於取名字如此隨意吧!夭夭是乳名啦!南姬,她叫夏南姬!”
文承遠那雙深邃無波的眼眸中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再次看向南姬的背影,笑了笑。
一直跟在眾人身後情緒不高的夏若依,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了眼文承遠,不太明白他為何總在詢問南姬的事,身為外男,即便是哥哥們的朋友,也不太妥當吧!
|
花朝節過後兩天,南嶽王府收到了一封請帖,竟是指名道姓給南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