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好記星進了家門:“臨軒,你看爸爸給你買了什麼?”
臨軒和鄰妍立馬跑了過來:“爸爸,媽媽肚子疼,被送進醫院了。”
“什麼?”我大驚失色,放下好記星,立馬朝醫院跑去。
靈兒,你怎麼了,你千萬不能有事啊,你可千萬別撇下我一個人啊。
我瘋狂地跑向醫院,不久便到了門診樓。
我一眼便瞅到了嶽父嶽母,立馬來到他們身邊:“爸媽,靈兒究竟怎麼樣了。”
看到我傷痛欲絕的樣子,蕭不語立馬拉住我的手:“靈兒隻是得了闌尾炎,做個小手術就好了,你不用過分擔心。”
不久,一個女醫生走了出來:“你們誰是蕭靈兒的親屬。”
我立馬接口道:“我是她丈夫。”
“好,手術可能存在一定的風險,我們需要簽訂一個協議,你們誰來簽一下。”女醫生很和氣地問。
我立馬奪過協議書,簽了我的名字,我真的恨不得立馬就做手術,因為多一秒對靈兒來說都是一種危險。
我坐在醫院的過道裏,心中像是有火燒,燒得五內如焚。我實在坐不住,便在過道裏走來走去,作為一種無可奈何地消遣。
時間就這麼一秒一秒地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醫生走了出來,對著我們道:“蕭靈兒的手術很成功,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好了。”
我們幾個人高興得麵麵相覷,嶽父嶽母出去準備靈兒的營養餐,我就在醫院裏照顧靈兒。
在幾個護士的幫助下,我們把靈兒推到了病房裏。
看著靈兒憔悴的麵容,我真的有些擔心,好在她的神色裏有幾分血色和活力,但那雙幹涸的嘴唇卻紅的暗淡,讓我在安慰中多了幾分擔心。
“擇鄰,能給我倒杯水喝嗎?”靈兒用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顫巍巍地說。
我從這聲音中聽出了希望,令我分外高興,我倒了一杯蜂蜜水,用一隻手托起她的上半身,把蜂蜜水慢慢灌進她的嘴裏。
靈兒艱難地喝了三口蜂蜜水,然後又慢慢躺下。
沒多久,護士便給靈兒輸了液體,靈兒在睡眠中輸了兩瓶液體。
這個過程,對我來說,十分的漫長,靈兒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她隻要是打個噴嚏咳個嗽,都會在我心裏掀起一陣猛烈的波浪。
沒多久,嶽父嶽母靈兒拎著靈兒最愛吃的榴蓮瘦肉粥,來到了靈兒的病床前。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靈兒醒了過來,這這讓我們大家高興。
我喂靈兒吃了一碗榴蓮瘦肉粥,靈兒沒有看到臨軒和鄰妍,便問我:“臨軒和鄰妍呢?”
“你不用擔心他們,現在,隻要你好好的,我們一家人就會好好的。”我囑咐靈兒,我是真心要她別為別的事擔心。
可同時,我也真的擔心我的兩個孩子,他們兩個真的還小,不能沒有人照看。我便把嶽母拉到一邊:“媽,臨軒和鄰妍還小,你能不能先去照顧它們兩個。這裏有我就可以了,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靈兒的。”
嶽母了解我們家的情況,我雖上有父母,但都在農村,家裏發生的事情,他們可能還不知道呢。在這座如孤島一般的城市裏,他又沒有別的親戚,他和女兒如此相愛,所以為外孫外孫女做點事也是當然的。
當蕭母來到女婿家的時候,懂事的臨軒給自己和妹妹煮了一碗雞蛋麵。兩個孩子看到外婆,紛紛投向外婆的懷裏:“外婆,媽媽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蕭母拖著兩個孩子來到屋裏:“誰說的,你們的媽媽隻是得了點感冒,頂多在醫院裏住一個星期就好了。”
“真的嗎?外婆。”鄰妍張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
或許,蕭母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一個星期後,我真的領著靈兒就回到了家裏。
就這樣,發生在這個家庭的又一場不幸就這樣被抹平了,感謝天,感謝地,感謝神明。
風波,見證這個家庭的人心凝聚力,從我在她生病期間的無私付出,靈兒讀懂了我心裏的真愛,所以她對我愛得更加的深沉,所有前嫌盡數摒棄。
靈兒身體康複後,重返了學校,繼續在教師這個崗位上發光發熱。
六一過後,要不了多久,學校就要期末考試,然後就是放假了。這意味著靈兒和臨軒的師徒緣分將要走到盡頭了。
時光是美好的,但實事往往要在美好中出岔子。
沒幾天,農村老家打來電話,說爸爸生病危在旦夕,要我回老家見老人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