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嘖嘖感歎:“縣主的命也是真苦,竟和這樣一個人同窗讀書這麼多年,如今又成了妯娌。”
“真是一輩子都擺脫不了了。”
南宮婼則不屑地冷哼:“跟我做妯娌,憑她冉習秋也配!”
【瞧著這架勢,估計這麼多年沒少幹仗!】
【難怪京城口口相傳你們二人不對付】
南宮婧在心裏嘀咕了一番。
“好啦,好啦,別為不值當的人生氣,仔細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南宮婧柔聲細語地哄道。
然後,不做聲地給剝了幾顆葡萄放入南宮婼手邊的小碟子裏。
“是她的錯,跟你有什麼關係!”南宮婼態度強硬道,“其實不管是誰提誰問,我都會生氣!”
後又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這個賤-人!!”
南宮婧淡淡一笑:乖乖!這得是多大的仇和怨,恨成這樣。
南宮婼頷首,正端起酸梅湯的碗,趕巧目睹了南宮婧剝好一顆葡萄放入到自己碟子裏全過程。
葡萄皮剝的很幹淨,手指也從始至終沒碰到過果肉一次。
南宮婼順著視線,又看到了那滿滿一小碟子的葡萄,頓時有被南宮婧暖到,瞬間安慰了不少被雲起氣到發抖的身心。
不自覺向著南宮婧靠攏了不少。
南宮婧淡淡一笑,飲了盞酸梅湯後順勢換了一個話題:“這天氣是真熱,真想快些下一場大雨,好好涼快涼快。”
“方才來時,一陣風都沒遇上。”
“外麵的日頭這樣大,便是遇上了,也是股熱風,還不如沒有呢。”南宮婼回應說。
南宮婧一想,嗯,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隨即感歎道:“巴蜀山地多,每年早在入夏時,我便和爹娘進山乘涼了,要是京城也有可避暑的山就好了!”
提起故居巴蜀,南宮婧總是滿滿的欣喜與懷念。
“這有何難!雲府後麵便是山,你要是想,盡管去就是了。”南宮婼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
南宮婧吃著軟酪並未搭話,甚是覺得南宮婼說這話無厘頭。
雲家的人現在都快恨死自己了,要是再提出去人家的山裏納涼避暑,估計用不著雲淮出手,雲和維便能氣得牙癢癢地提刀砍人。
雙方之間的矛盾隻會更大。
然而南宮婼並未意識這些,依然我行我素地吃著葡萄。
綠瀾掐著點,見南宮婼火氣消得差不多,才放心地端著安胎藥進屋。
與此同時,南宮婧不禁在心底歎息:才多說兩句便將沒頭腦展露了出來,不愧是你!
忽而,一陣疑惑頓從心起:如此愚笨的一個人,是怎麼想到在冉習秋的安胎藥中動手腳的?!
莫不是背後有人出主意!
……
嗯,也隻有這一條路說得通了。
可又會是誰呢?
……
南宮婧的大腦立即飛速思考這個問題,並時刻關注著正在喝藥的南宮婼。
——
同樣的事件,十個人就會有十種說法。
於是, “我剛入府的時候,就聽家裏的下人扯閑篇,說你和永安縣主之前各懷過一個孩子,可怎麼……不見家裏添丁呢?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