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淮從沒見過這樣的,一時被唬住了。
雙腿一陣發虛,屹立在原地不敢隨意動彈。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南宮婧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瞬間就恢複了剛才陰鷙的模樣。
繞著雲初一邊轉圈一邊說:“這樣才對,這才是雲家人真正的德行,我就說嘛,一個娘肚子裏怎麼可能生出兩種不一樣的東西來!”
“你要是真的知禮節,識大體,就不會在當初陛下賜婚時當眾拂了七公主的麵子。”
而後,又附在雲初耳邊輕聲道:“七公主當真是仁慈,竟還沒有將你這副賤骨頭打服!”
雲初被南宮妍淩虐了七年,害怕、恐懼早已刻在了骨子裏。
當聽到七公主三個字時,雲初身軀一震,隨即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
腦中也變得空白一片,什麼內容都沒有。
“啪——”
南宮婧調整好站姿,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了雲初一個響亮的耳光。
力氣很大,直接把雲初打得踉蹌站不穩,接連後退兩步。
這還不算完,接著,秋實和青梔雙雙摁住雲初的手和腳,並拿布團堵上了他的嘴巴,南宮婧則親手扒開了雲初的衣服。
當看到雲初胸膛前大片還在愈合的傷疤時,南宮婧一聲獰笑,沒有絲毫猶豫地將結痂的傷疤用力揭開。
雲初頓時吃痛,疼得臉都快要扭曲了,也掙紮地更凶了。
南宮婧擦拭幹淨手後,轉身就潑了雲初一杯水讓他清醒,也是避免暈過去。
“以雲淮的性格,就算體會到被人磋磨的苦了,也不會輕易、那麼快向我低頭認錯。”
“你呀,太急功近利了,導致我一下子便斷出是你這個狗頭軍師在背後給雲淮出的主意!”
南宮婧坐在凳子上,腳踩在雲初的臉上,幽幽地說道。
“你的出發點還是好的,這樣做確實可以挽回一些雲家的聲譽。”
“我很欣賞你魄力。”
“可你高估了雲淮易暴易怒的脾氣,這番盤算也注定了要事與願違。”
“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兒,比七公主良善不到哪兒去!”
“這次隻是揭開你剛愈合的傷口,下次要是再算計我被我發現的話,我一定把你折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宮婧又是一陣的狂笑,“和我鬥,不管是誰,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
雲初逃一般踉蹌著走出房門,剛才的一幕令他雙腿是直發軟打顫。
當看到院裏全都是南宮婧的人後,瞬間便明白了南宮婧為何會這般正大光明猖狂地挑釁他。
“郡主,你沒必要這麼做的!他要是說出去,我怕……,總之,你太衝動了!”
看著漸漸走遠的雲初,青梔眉頭緊鎖,憂心地說道。
平心而論,青梔覺得南宮婧太過暴露自己了。
一時的宣戰是痛快了,可這樣一來危險會攀升很多。
南宮婧冷冷一笑,毫不擔心地說:“有什麼好擔心的,七公主百般欺壓雲初,一次比一次過分,我不信他會一直在公主府裏出不來,要真是那樣的話,京城的人早就懷疑了。”
“他隻要抓住任何一個出府的機會大鬧一場,日子都會過的比現在好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