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吃完了飯,安也請完了,便回去吧!”
金琇瑩才放下碗筷,雲淮便開始攆人了。
知道雲淮不喜歡自己,金琇瑩也不墨跡:“二爺、郡主,那妾身便先行告退了。”
乖順地行完禮便離開了。
“簌姐兒,你既然也吃好了,便回房間練大字吧,吃晌午飯之前我會去檢查。”南宮婧也說道。
“桐姨娘,你也下去吃飯吧,這裏不需要你伺候了。”
霸占著雲巧簌,南宮婧根本不許她吃著碗裏望著鍋裏,同時有兩個母親。
所以才吃完了飯,南宮婧便催促著兩人各奔東西,根本不給她和憶桐的團聚機會。
憶桐眼看著雲巧簌就要走,眼裏很是不舍。
她就是為了見雲巧簌才來的淺雲居。
憶桐拿準了南宮婧是個好脾氣的,定不會阻撓。卻不想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沒料到雲淮竟然也在。
雲淮是個什麼脾氣,憶桐是知道的,故而她不敢在其麵前有任何造次。
隻得看著雲巧簌一步三回頭地漸漸走遠。
“姨娘,走吧。您的那份飯菜,想必伺候您的丫鬟已經從廚房領回來了。”
“飯菜還是要趁熱吃才是最好的。”
廊下,安意出言催促戀戀不舍的憶桐,婉轉地說道。
才把人送出淺雲居,趁著憶桐還沒走遠,安意立馬跟院裏正在灑掃的丫鬟婆子冷嘲熱諷了起來:
“難怪桐姨娘在雲家過得不好,總被這個欺負,被那個淩辱。”
“今日我算明白原因了,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一個正在掃地的小丫鬟停下手中的活,好奇地問道:“安意姐姐,這又是為何?”
“為何?嗬!”安意說:“平日裏不見桐姨娘來給郡主請安,如今想自己女兒了,倒想起過來侍奉主母了。”
“簡直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她也不想想,自從咱們郡主嫁過來以後,她吃穿用度上都變好了很多,便是看在這些,也該主動來晨昏定省才是。”
“郡主不讓她過來請安,她還真就不來了,臉皮比那城牆拐角都還厚。”
“真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吃相簡直太難看。”
一個婆子附和道:“桐姨娘這般粗鄙之人,哪裏會明白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她不和郡主打好關係,郡主又怎麼會讓她見大小姐呢。”
“我瞧著這個桐姨娘啊,不是什麼清醒的人。”
另一個婆子也說:“畢竟有桐姨娘這個親娘橫在中間,郡主便是待大小姐再親、再好,大小姐估計也不會念郡主的好。”
“反而會覺得郡主薄待了自己親娘,自此恨上嫡母。”
“瞧著桐姨娘這個樣子,依我看,就是匹喂不熟的白眼狼。”
“白糟蹋了郡主對她的那番好意。”
憶桐壓根沒走遠,這些話全都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裏。
被下人這樣直白地說了一通,縱然憶桐的承受能力再強,此刻的內心難受極了的。
憶桐失魂落魄地走開,她從始至終都覺得自己過得一點也不好。
即使南宮婧的到來,使得自己的日子逐漸好過起來,可府裏下人源源不斷的排擠與譏諷,也依然壓得她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