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亂情迷(二)(2 / 3)

聽罷,烏部一腳踢開了侍女,氣得身子打顫,口中咬牙切齒低聲呼著:“王後,王後!”

有一老臣見狀,快步走至金戈王身邊,輕聲勸道:“王上,自古主、後不和,國內必亂,請我王寬宏大量,便饒得此女,給王後留得些臉麵!”

金戈王一雙虎目怒睜,心中火苗燃燃,硬是將那老臣瞪了回去。他沉默良久,突然嗬嗬冷笑,眼神古怪看向腳下侍女:“好好好,既是王後女官,本王便答應不斬你!”

“謝王上不殺之恩,謝王上不殺之恩!”侍女死裏逃生,喜出望外。突然,金戈王一把拎住她的胳膊,將她提了起來,“王、王上?!”

“嗬嗬,本王不僅不斬你,還要賞你一個恩賜!你不是想看獅子麼?本王便讓你看個清楚!”

“咦?”

話音剛落,隻見金戈王摁住侍女的脖子往獸籠裏狠命一塞。“啪”的一聲,那侍女圓鼓鼓的腦袋便從鐵欄縫隙之間塞了進去。“呀!”一旁眾人,無人能猜到此等變故皆是驚叫出聲。

“王上饒命,王上饒命!”那侍女初時頭撞鐵欄直覺一陣暈眩,此時發覺過來驚得呼天搶地,拚命往外扯隻盼將腦袋扯了出來,無奈那欄杆間之縫隙原就比腦袋要小,金戈王力大硬是將其塞了進去,這侍女小小氣力又怎拔得出來,隻掙的兩個耳朵都撕裂出血卻仍是動不得分毫,正直此時卻突覺頭皮處有絲絲暖風吹了過來,侍女心中已然冷如冰窖,不由自主的翻眼上瞧,卻是一張血盆大口。

“啊!”侍女一聲慘呼,那雄獅已然一口咬下,隻見鮮血四濺,這鐵欄卡著腦袋極為難咬隻急的雄獅揮抓又是一陣猛拍,便是腦漿也拍了出來,此時那侍女竟仍未死絕身子痙攣,不斷抽動。

此情此景,早已有人嚇得昏癱了過去,大臣侍衛也撇眼旁瞧不忍目睹,這慘景實在過於驚人連兩位王子也慘白著臉隻覺胃部絞痛,就想作嘔,而一旁的雪馨已然沒了一點人色,跪伏在地嘔了出來。金戈王眼神凶煞環顧眾人,冷笑一聲:“哼,以後再有人膽敢擅自做主忤逆本王,這,便是下場!”

在場之人皆嚇亂了心神竟無一人作答,金戈王看著柔弱的雪馨,心緒又變得繁雜,似是惋惜似是憐愛似是不舍又似帶著些許的恨意,隻聽他又道:“命人好好替公主打理一番,隨後前往角鬥場觀賞,其餘眾人現下便隨本王一同前往!”

當雪馨徹底回過神來時已然被人扶進了一間頗為整潔的廳堂,身旁皆是侍女來來往往為她梳洗打扮著,然而雪馨驚魂未定眼前滿是剛才那番恐怖景象,誰伸出手來都仿佛是那惡獅的巨爪,嚇得她不住哆嗦。“公主安心莫怕,莫怕!”身旁的侍女勸慰道。

“你們方才難道不曾看到那番景象?叫我如何安心?”雪馨緊張道,聲音驚顫。一眾侍女被她引得動了心神,臉色頓時也變得慘白,無奈上命所在若不小心伺候著隻恐自己也是這般下場,隻得強忍著。

雪馨喘著粗氣,手中攥著衣裙,心中直發慌:“這金戈王究竟是怎樣人物?初時隻覺他器宇軒昂、可敬可佩,現在又是這樣殘暴不仁,冷血無情!活生生的人竟這樣,這樣便被野獸咬死了?絲毫不留情麵,日、日後我要對他有所觸犯,莫、莫不會也落得這般下場?”一想到日後處境更是驚心,隻怕以後都要謹小慎微錯不得半步!她雖這般想著,身旁的侍女可不曾停歇,隻見門外又走進幾個侍女,或捧熱水或捧衣飾或捧香料,為首之人女官打扮,年紀稍大些許是從內宮剛傳喚而來的剛才並不在場。

女官見公主仍是慘白著一張臉,微微一笑,接過了熱汗巾擰幹了水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著臉龐:“公主莫要心驚,方才那女官怠慢公主,有這般下場是罪有應得,王上也是替公主出了這口惡氣,故請公主放寬心莫要掛懷!”

這熱滾滾的汗巾在臉上擦過,讓雪馨覺得頗為受用,一想到那女官對自己的無禮與羞辱頓時覺得有些氣惱,這兩廂一抵心神又穩定了些許。她放眼瞧去,旦見為自己擦拭女官,眉清目秀年紀雖稍大些許卻仍不掩秀麗姿容,且臉色柔和眉宇間毫無狡詐,不似他人那般皆是裝出來的客套,雪馨既感激又好奇:“我隻是個質子,已然算不得公主,不知嬸嬸為何對我如此客氣?”

那女官聽了又隻微微一笑道:“我不管是哪國公主,也不管是不是質子,既然王上讓我好好伺候,我自當要進得本分!”

“敢問嬸嬸尊名?”

“我隻是一小小女官,公主不必掛懷!日後若再相見,自當告知!”言罷緩緩下拜,“公主,此間並未準備好公主衣物,奴婢從宮中草草選了些來也不知是否合身,就請公主自行挑選,我等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