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滿臉微笑的看著那為首之人,身上紈絝之氣更盛幾分,不屑之意已溢於言表。

何書煜是什麼人?紈絝了一輩子的人物,哪能受的了李雲此時這副不屑模樣,心中沒有來的怒火衝淡了恐懼,手指一指李雲怒喝出聲:“小子,好大的狗膽,敢在這逞凶耍狠,你可想好該怎麼死了否!”

李雲聽言臉上故作幾分驚慌之色,就連嗓音都裝得顫抖了幾分說道:“我這人平生最是怕死,何來的想好怎死否,隻是不知公子出身哪家高門,他日定當登門拜訪,說不定咱們兩家祖上還是親戚呢。”

李雲這副怕死的瓜慫模樣與其之前可謂判若兩人一般的樣子,就連那年輕老鴇看著都是一愣。

何書煜看著李雲此時的模樣心中傲氣更是大盛,以為李雲是被他的氣勢所震,都已不再正眼看向李雲,嘴角微微上揚盡顯不屑說道:“我父親為當朝太仆寺卿,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與我攀親戚,一條矮腳狗,還妄想還登門拜訪,你跨的過我家門檻嘛!”

麵對如此侮辱,李雲沒有生氣,隻是表情驚訝再次出聲詢問:“公子當真是太仆寺卿之子?”

何書煜此時心中更加確定,麵前之人已被他家世所壓,沒有說話,隻是臉上不屑更盛幾分。

隻是下一刻,何書煜有些微微失了神,他看到剛才那個明明被他家世嚇到嗓音都有些顫抖的李雲,此時在笑,而且笑得越發的開心,而看向他的眼神裏有著一股說不清的滿意,仿佛在看一件極好的貨物一般。

隨後李雲隨後拉過一把椅子安然而坐,拿起一散落在地的酒壺,滿臉戲謔的看向何書煜說道:“哦?哪敢問這位何公子可是要為這雅樓老鴇出頭?”

李雲這滿臉戲謔的眼神,顯然是已經徹底激怒了何書煜,指著李雲怒喝道:“給爺殺了他!”

下一瞬,何書煜身旁數名護衛抽出腰間刀劍,直奔李雲而去。劉守城戰刀前舉,護至李雲身前,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李雲看著那手持刀劍衝殺而來的侍衛,也不驚慌,手掌拍了拍身前劉守城的寬背,示意不要動手,緊接著自顧自的喝了一口壺中之酒,閉眼輕數。

“三”

“二”

還不等數到一之時,隻聽數隻弩箭破風而響,幾名持械侍衛應聲倒地,疼苦哀嚎,而被弩箭射中咽喉之人,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脖頸,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可下一瞬眼中瞳孔急速渙散,而這在上一刻還鮮活的生命,隻是在下一刻就已消散與這人世間。

看著地上那被弩箭射死的鮮活人兒,眾人皆是一驚,不敢再有絲毫動作。

以何書煜為首的幾名晉國紈絝子弟,此時也是眼角輕顫,個個心中叫苦不迭,他們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能在這皇城之中能配弩的,隻有皇城禁衛,而好死不死這塊鐵板偏偏被他們給踢了。

李雲看著那幾名持弩的禁衛明白,這就是這幾日來負責看著他的探子,輕笑道:“幾位小哥,難道你們也要管這閑事?隻是不知你們是代表晉國,還是代表晉人!”

那名為首的禁衛頭領,聽李雲這話心中比何書煜幾人還苦,心中不斷怒罵著何書煜的愚蠢,他們從李雲進入雅樓時就在,隻不過殺雅樓之人時他們沒有出現罷了。

畢竟雅樓代表不了皇權國家,可何書煜代表的是晉國世家,要是今日真的讓底下走狗對李雲動手了,那性質可就真的不同了。

那禁衛頭領先是對著李雲行了一禮,隨後轉身走向何書煜等人,手中令牌一舉,隻見幾人雙腳止不住的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