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兒,咱們進去說話。”
偏殿內母子倆相對而坐,蕭商禹把核桃酥放在皇後麵前的方桌上。
“母後,這是您最愛的那家買的,您嚐嚐看,味道變了沒有。”
皇後把一塊核桃酥放入口中,入口即化,甜而不膩,還是那個味道。
“沒變,還是那個味道,哀家喜歡,禹兒最孝順,還記得哀家最愛吃龍鳳酒家的核桃酥。”
核桃酥還是那個味,隻是當年給自己買核桃酥的人心卻變了。
皇後把曬幹的茉莉花放在了錦盒裏,喚來了身邊的小宮女。
“小紅,把這盒茉莉花給陛下送去,這是本宮這幾日親自曬的。”
“是,娘娘。”
小紅接過裝滿茉莉花的盒子退了出去。
“母後,父皇多久沒來了?”
若是父皇時常過來,母後定然不會特意差人送過去。
皇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拿了一塊核桃酥放到了嘴裏。
一旁的李嬤嬤看不下去了
“王爺,皇上已經記不得多久沒來了,娘娘在這後宮中看似是後宮之主,可是娘娘過得委屈啊!”
李嬤嬤指著偏殿外一院子的茉莉說道,“這大熱的天,娘娘還要伺候這些滿園茉莉,從娘娘搬進鳳儀宮的那天起,到現在就已經十多年了啊!”
“好了,你下去吧!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
皇後出聲訓斥一旁的李嬤嬤。
“是,皇後……娘娘!”
李嬤嬤一臉的不平,似乎是在控訴著皇後這些年受到的委屈,但迫於自己身份的無奈,李嬤嬤福了福,咬著牙退了出去。
辰王自然是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看著滿園的四季茉莉花。
在殿內卻沒有看到一盆茉莉,香爐裏燃燒的檀香,從記事起就一直都是海棠花的氣味。
“母後,兒臣今日前來有件事情想不明白,特意來請教母後。”
辰王在皇後一側坐了下來,說到這裏突然覺得有些為難。
“皇兒,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你小時候在宮中,我們母子無話不說,從你搬出宮去,我們就好久沒有談心了。”
“你有事情來問母後,母後很開心。”
聽了皇後的寬慰,辰王釋然
“一名女子有恩於兒臣,兒臣本想給她一些錢財做為報答。”
“可是,她想讓我給她一個家。兒臣不知如何是好,兒臣對她隻有恩情,絕無半點男女之意。”
皇後看著辰王眼中充滿了憐愛,斷斷續續道,“你是本宮的兒子,婚姻之事,本宮自然是希望你能如意,能與相愛的人喜結連理,白頭到老。”
說到這裏皇後拍了拍辰王的肩膀
“但你不但是本宮的兒子,還是安槐國的王爺,全國有多少女子盯著你辰王府的正妃之位,你知道嗎?”
聽到這裏辰王垂下眼睫,心中了然
“母後的意思,她並非是對我有情,隻是看中了我辰王府的王妃之位?”
皇後看了看盒子裏的核桃酥,笑了笑,“哀家的兒子是聰明之人,定當知道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就像以前給哀家每日送核桃酥之人,隻是為了借助一盤核桃酥,幫他到達權利的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