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傅被好友送回府中之後就氣病了,魏氏三代忠良,鞠躬盡瘁幾代人,沒有想到自己老了還被人汙蔑是細作。

魏老夫人寸步不離在一旁伺候著湯藥,魏家三個兒媳和孫小姐在花廳候著。

“外侄女,那麼熱的天你脖子上弄根絲巾幹什麼?不熱嗎?”

大兒媳婦這些日子忙的腳不沾地,難得坐下來聊聊八卦,一眼就看到夏月姝白皙頸脖上圍了幾層的絲巾。

夏月姝伸手摸了摸脖子,眉眼中閃過一絲哀怨。

這都是蕭商禹的傑作,現在脖子上還有兩個牙齒印。

夏月姝沒有回答魏家大兒媳的問題,而是問到,“外祖父怎麼突然病了,家裏是每日都有熬解暑的湯藥嗎?”

從高溫天氣以來魏家不單是每日有解暑的湯藥,現在花廳還放著兩個大冰塊,一旁的丫鬟拿著大蒲扇,扇動冰塊降溫。

魏太傅的臥房更是放了整整三個一人高的冰塊,五個大丫鬟拿著大蒲扇不斷的揮動著,扇出一陣陣冷風。

屋外熱暑難耐,屋內如沐春風。

夏月姝這些日子一直待在自己院子裏,療養身心,對外麵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魏家二兒媳站在冰塊旁,吹著清涼的風,“外侄女,你有半個月沒出門了吧。”

“前幾天東廠到處抓人,說是藍安在京城有暗莊,弄的人心惶惶,沒有想到朝中的那幫老糊塗,把火引到了你外祖父身上。”

三兒媳看了一眼門外,低聲道,“二嫂,慎言,朝中的事情可不是你我能議論的,父親位居太傅,尚且差點弄的當朝撞柱。”

“當心禍從口出!”

二兒媳一拍嘴巴,“哎呀,瞧我這張嘴,就是個沒把門的,還是弟妹思慮周全,念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

大兒媳手裏拿著一牙西瓜咬了幾口,覺得無趣

“咱們聊聊等相公回來後,咱們去哪裏郊遊吧!”

“咦?月姝呢?到時叫她一起去。”

謝雨軒——

沒有想到魏太傅被逼的當朝撞柱,這個仇,自然是要報。

不用說汙蔑魏太傅的人中肯定有陸國忠。

“秋月,去打聽一下朝中有哪些大臣和陸國忠走的近。”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秋月在後院這些日子和府中的丫鬟打成了一片,其中有兩個丫鬟的親戚正好在陸府當差。

要想知道並不難。

——

東廠

白慕笙看著靈塵手裏的一塊原石,“把它交給京城最好的玉石工匠,讓他照著本都督畫的圖紙,打出來,一定要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是,主公。”

靈塵接過圖紙瞄了一眼,是塊龍鳳呈祥的玉佩圖形,不同的是這塊玉佩中心凹進去的地方,正好放了一對玉梳。

這個……不會是送給姑涼的吧?

靈塵看了看懷裏抱著的原石,這可是主公母親留下的唯一東西。

就……這麼用了?

門房快步走了進來,“主公,辰王來了。”

白慕笙原本愜意的目光變得淩冽起來。

他怎麼會來?

“有請!”

白慕笙雙手扶在九龍雕花的椅子上,目光陰冷的看著,蕭商禹進來的方向,就如一隻獅子在等待著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