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略有所思,轉身對著老範說道,“美人既然已尋訪到了,立即通告各地方官吏,就不要再騷擾百姓了……”
老範喏喏連聲,“臣立即著手去辦……”
“好了,大王總算不再接著做蠢事了,我們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下去了。”西施一高興,差點叫出聲來。
越王一臉思忖,仍然極度擔心地說,“我怕夫差這匹夫斷斷不會善罷甘休,要打消他的滅越之念,僅靠伯痞恐難以湊效,文大夫,第二件事也準備好了麼……”
“不勞大王憂慮,我想歐治子差不多這個時辰也就快到了……”文種從沉思中醒悟過來,看來他心中極為有數,隻要越王言聽計從,他心中那個狂妄的野心,不怕沒有實現之日。
一語未了,一聲長嘯,自遠而來,西施聽到這心悸的長嘯聲,也不禁花容失色,臉上駭然……
越王大喜過望,立刻一揖跪地,對天一拜,幾個臣下也連忙長跪在地。
“上天若憐憫我越國氣數未絕,這就謝過蒼天了,”言罷長淚不止,“我勾踐知罪了,為地下的冤魂深感不安……”
一個銀須雪遠、神彩飄逸,背後背著一長匣的老者將越王攙扶起來,“大王不必過度份悲,人難免有失意的時刻,國難免有災難的時候,大王為普天之下的父母,當以天下為念……老朽來晚了一步,讓大王久等了……”
越王又衝老者一揖,慌得老者連忙謝罪,“大王不必折殺人了……”
“歐大師,寶物帶來了麼?快獻與越王一觀。”文種顯然等得迫不及待了,催道。
聞聽此說,歐大師一跪在地,雙手奉上一寶匣,“恭請大王一觀。”
匣未開封,募地感到寒氣襲人,一股紫氣仿佛衝天而出,黑雲遮天蓋地,林中募地陰暗起來。
“這是什麼怪東西,好生可怕耶,”西施瑟瑟縮縮地說道。
“恐定是什麼稀世之寶了……”我大睜著眼睛說道。
“寶物啊,寶物啊,歐大師果然世外高人,劍未現身,精氣已貫於天地,鬼泣神驚……”越王如癡似醉,如狂似巔,雙手捧過寶匣,高奉於頭,又長跪在地,對天遙拜。“如若見罪蒼天,還望可憐我越王……”
老範不無憂慮地瞟了一眼越王,他深知越王愛劍,擔心橫生意外。
老者微微一笑,“劍者,有形而無形,氣正則劍正,隻有靈魂與劍合而為一,方能陸斬犀兕,水截蛟龍,老朽一向耳聞越王之賢,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看來,越王實乃這劍真正的主人,不枉費老朽一生心血……”
越王欣喜過望,眼中隻有這寶劍了,聽著歐大師的高論,他頻頻點頭。
“歐大師傾其畢身心血,鑄成湛廬、純鈞、勝邪、魚腸、巨闕五劍,實乃聚天地精氣而成,光華奪日月之光,當真是稀世之寶……”
寶匣打開,一柄通體黑澄澄的寶劍渾然在手,越王不由地目瞪口呆,“我聽人說,歐大師所鑄的湛廬劍最為珍貴,想必這就是的了……”
歐大師微微點頭。
天空募地更為黑暗,一股陰森之氣徹人心骨。
歐大師又一一指點純鈞、勝邪、魚腸、巨闕四劍,越王一一把玩,愛不釋手,沉泯於其中,心中隻有這劍的美妙了,而似乎忘掉了周圍了一切……
俄而,越王臉色大變,仰天一聲悲愴的大笑,“這劍的主人,卻不是我也……”
歐大師形容大變。
老範趨前一步,安慰越王,“自古英雄能隱忍進退,這寶物不過暫時寄放他人那兒罷了……”
越王依然一臉悲愴的大笑,“我要親手將他送給敵人,看著它無利不往的鋒芒穿透一切……”
歐大師隱隱明白了什麼,更是感慨萬端,“人說越王大度,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老朽這劍,沒有送錯人……”
越王低下頭來,一臉苦笑,“我是無能,才有今日,不能讓歐大師的寶劍為我所用,以安天下黎民蒼生……”
“既然這劍沒有配得上它的主人,恐怕也辱沒了歐大師的名聲,不如送給我小劍仙,還能讓後人謹記它的威名……”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劍非無情殺戮之用,你又配用它麼?”歐大師一臉肅容,凜凜說道。
“劍不嗜血,何能為劍?”
一聲嘲諷般的大笑,在林間陰森地回旋。陰風陡起,就連地上的落葉,也簌簌飄起。
眾大臣呆若木雞。
我一楞,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
那把湛廬劍已郝然在手,越王?森森地回應道,“我聽說歐大師這劍自出世以來,還從未嗜血,隻因不屠無鼙之故,我今日倒想試試它的鋒芒了……隻是來者何人?”
“大王到底是耳背還是有些嚇暈了?”這笑聲極度無禮。
“這人自稱小劍仙,一向並未聽說過這名字。”靈姑孚附在越王耳邊說道。
越王眉頭一皺,“這人聽聲音男不男女不女,竟然也敢來問我要劍,真是白癡了。”
靈姑孚一臉困惑,“這人目中無人,不如讓臣來教訓他!”
越王沉呤一會,搖頭說道,“我倒想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能耐?”俄而凜容說道,“你就不怕死麼?”
“我非刺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