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占著個煉氣中階的名頭,陳潮生卻隻會靈氣的粗淺運用,還是旁邊的美女道友,才得以不靠自己的十一路公交下山。
看著美女眉眼間有些熟悉,一問,果然,這位美女姓宋,是他舍友的那位二姐。
宋少羽,宋道友。
她也詳細介紹了一下書院內院才可知道的製度。
比如內院與外院之分。
內院之人皆是少年天才,不說百歲之內煉氣高階,五十上下的人就都有煉氣中階的能力了。而書院中擔任老師之人,都是內院學子,包括高級班。不過高級班一般也沒什麼課需要上的了,所以也沒有多少學子去上過課。而煉氣入體後的學生,就離開外圍的基礎班,進入書院內部,從低階班開始上起,升階就可以升入上一級的班級。大家之間互稱師兄師弟,沒有上課,就沒有老師。而哪一個階段的班,隻有上兩級的班級內院學生能擔任老師。
說起來,內院學子上課,在哪個班就要穿哪個班的衣衫,上過基礎班和高中低三個班的內院學子,各種青色衣衫都有一套了。
且並不是說煉氣入體就能進入內院的,這是隻有內院才能知道的區別。
“陳道友天賦卓絕,才煉氣入體就能幾日升至中階,未來必能登上高峰,見識那真正的修仙者才能看見的光景。”宋少羽眼含一絲羨慕,不過眨眼間就變成了自信,“到時候可要請道友一同論道才是。”
陳潮生看著這位道友,腦海中不知怎麼就冒出了上輩子見過的事業女性們的臉。
看來不愧是中級甲班的學子,更是內院成員,有這樣強烈的求道之心,再加上天賦卓絕……噫,好像那種修仙文中的待嫁女主哦。
“能入這縹緲雲中殿的人,皆是我內院子弟,二十年後就有機會登上渡界之舟,進入那上清大世界。”宋少羽轉頭看向陳潮生,“我希望二十年後能多一位道友同行,而不是多一位師弟在此界默默無聞。”
陳潮生愣住,“並不是每個進入高階的人,都能上你說的渡界之舟,對嗎?”
“在大殿內,真君們也告誡我用心修煉,未來就能登上這渡界之舟。”
宋少羽挑眉,整個人瞬間活色生香起來,“既然是幾位真君告誡,那隻要你能升入高階,二十年後就一定有你一個位置了。”
“內院與外院最本質的區別,就是內院學子,隻要高階,就都能進入渡界之舟。”宋少羽神色不變,說出這樣的話也沒有多少驕矜,“而外院學子,哪怕進入高階,也得看有沒有內院學子放棄名額,並爭奪那些名額。”
“可歎,明明有些人能進入上清,卻因為家族或者別的什麼放棄名額,才令人痛惜。”
“外麵的那些個家族中……哼,都是放不下執念的人。”
“而書院裏,還有一些人為了那一個個名額,畢業了也甘願留在書院,成為掌事,就為了能每二十年就去爭奪一番那個名額。他們可比內院的某些人,道心堅定得多。”
宋少羽感歎一番後,就轉頭對陳潮生告誡。
“既然踏上修仙者條路,陳道友,凡俗之事就與你再無關聯了。”宋少羽與他說了這樣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就默默離開了。而陳潮生看著自己被留的地方,正是書院大門口。
怪不得,她全程沒說半點有關她的兄弟的事,哪怕其中一人都與陳潮生是舍友,也沒有好奇。這位宋道友,已經是一位超脫凡俗的仙人了。
這樣說來,他嚴重懷疑,沒被她提到的宋大哥,可能並沒有進入內院。
陳潮生默默回到自己的宿舍,在路過那熟悉的宿舍時,他並沒有勇氣上去敲門。不管他與那位江道友關係怎樣,但沒了李唯實,他們總是,沒什麼話題的可說的了。
他不會一味地把過錯擔在自己身上,但是李唯實的現狀,說與他無關,他都覺得不可能。
還不如不去見麵,免得徒增傷感。
打開自己的宿舍門,他略感欣喜地發現,自家舍友還好好地待在裏麵。
“你昨晚去哪裏了?有沒有遇到危險?”陳潮生連忙問道。
他甚至第一次如此無禮,湊到宋少琴麵前,拎起宋少琴的衣袖,上上下下檢查著。
宋少琴被他這動作弄的有些慌亂,連忙擺手,“我沒事!昨晚隻是去如廁而已啦!”
“倒是你,有沒有出事?!”
陳潮生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宋少琴,露出疲憊的笑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