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所及,滿目瘡痍。
心肝兒抽了抽,一種淡淡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的突然就湧了上來。
寶柒別開了眼睛,嗤笑著無所謂的說道:“幹嘛啊這是?花兒都枯萎了,你還有興趣兒來賞玩啊?你丫的愛好真是和常人不同。”
擰了擰眉頭,冷梟麵色略沉,不帶感情丶色彩的冷聲問。
“你希望它還開嗎?”
寶柒歪了歪嘴,抽了抽手沒有收回來,目光一轉,笑容即沒心,更沒肺:“二叔啊,俗話說:花無百日好,即便是又開了,它還是以前的花兒嗎?不一樣了!”
不一樣了……
側過臉來冷冷地打量她,冷梟緊抿著唇沒有再開口。一隻手拽緊了她,另一隻手放在鐵鎖上。一拉,一擰,那把大鎖竟被他給活生生給擰斷了鎖柄。
心裏顫了顫,寶柒眼兒瞪了瞪,不可思議!
丫的,這男人手底下得是多大的勁兒啊?
不過,見這情況,她總算是知道了。
以前他每次拽緊她的時候,她都以為他是卯足了勁兒收拾她。事實上,自個兒這纖瘦的身子骨,比起那把大門瑣來可真是差得太遠了。一念至此,不由惡寒。如果他要真的想要掐死她,估計她早就灰飛煙滅了無數次啦。
原來,他一直都是手下留情的。
望著大門洞開的玻璃暖房,沒有給她猶豫的時間,男人冷著臉就將她給拖了進去。
在他掌心裏,寶柒沒有掙紮的餘地,索性乖乖的任由擺布。
一進屋,視線有些迷糊了。玻璃暖房裏雖然終年四季都上著鎖,可還是被那些無孔不入的灰塵大軍給徹底占領了,滿屋,滿地,到處落滿了塵埃,房頂屋角上甚至還結上了一個大大的蜘蛛網,彰顯著它過去的華麗,對比著它現在的破壞。
心,涼了涼。
好不容易才勉強扯出一抹笑來,寶柒將頭發使勁往上撫去,眼睛不敢看他。
“要說什麼,快點兒說吧。”
男人不動聲色地冷睨她一眼,突然放開了攥住她的手。
接著,他大手伸到自己的脖子,目光灼灼的望著她,一顆顆解開了自己的襯衣扣兒。
寶柒心下一驚。
不會吧?!要辦事兒也不會選在這種地方啊,五年不見,這位爺的口味兒更重了?灰塵都積滿了,難道他還有那興致?就在她瞠目結舌的胡思亂想中,男人已經將上衣脫了下來,露出了一身能勾搭死老中青三代女人的精壯肌肉來。
情不自禁的,寶柒咽了咽口水,臉兒紅了紅,狀若無意的別開頭去。
不料,下一秒腰上驟緊,男人倏地撈抱起她,邁開步子就走到了那個五年前曾經承滿了甜蜜的秋千架上,先將自己幹淨的襯衣墊在麵,再將她放到上去坐好。
然後,雙臂撐在她的兩側,目光如炬地盯著她,一言不發。
略略掙紮了一下下,這情況有點兒詭異,寶柒心肝兒怦怦直跳,好多回憶不停在腦子裏衝擊,讓她越來越不自在了,蹬蹬腿兒就想要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