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李永言皺了皺眉頭，“你們想讓我去當臥底？”
“不愧是雙碩士學位獲得者。”陳天賦笑了笑。
“我又不是警校畢業，又不是軍人出身，這種事情我要怎麼……”李永言遲疑了片刻，“我不行的，我做不來，而且，你們也並不相信我吧。”
“信任是可以建立的，隻是需要一些紐帶。”陳天賦說，“你有一個女兒，對吧？”
聽到陳天賦這話，李永言的臉色突變，他猛然站起身，拷在他手上的手銬被他拉扯出清脆的響聲。
他眼神凶狠，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
“你們要是敢動我女兒，我跟你們拚命！”
“你誤會了，雖然我們不是什麼絕對的好人，但也不是壞人。”陳天賦從椅子上起身，“你好好考慮一下，想好了隨時叫我。”
說完，他離開了審訊室。
門外的何心和唐黎明看著他，目光有些奇怪。
“怎麼了？你們不會真以為我要用他女兒威脅他吧？”陳天賦說。
“我倒覺得是個好方法。”何心點點頭。
“我覺得也不是不行。”唐黎明附和道。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你們不愧是一家人。”陳天賦搖了搖頭，轉身揮了揮手上的記錄本，“我先去整理一下審訊記錄。”
直至陳天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唐黎明和何心相視一笑。
……
幾個小時後。
“想好了？”陳天賦在李永言對麵坐下。
“我可以幫你們做事，但我有條件。”李永言說。
“說說看。”陳天賦說。
李永言沉默了一下：“你們要保證照顧好我女兒，不能讓任何可能是山海眾成員的人接近她，要給她提供良好的生活和學習環境，並且，我為你們做事的期間，我得定期見她。”
“李先生，前麵的都沒問題，但最後一條我們恐怕不能答應，你在接觸山海眾的期間，最好不要和你女兒見麵。”陳天賦說，“這也是為了你女兒的安全著想。”
“……好吧，那我退一步，你們定期讓她給我錄一份視頻，讓她給我說說她的近況就好。”李永言說。
“好，這個沒問題。”
“那就這樣……”
“李先生，謝謝。”陳天賦突然起身，向李永言伸手，“山海眾沒有完全接納你，這將會是他們最大的失誤。”
李永言遲疑了一下，與陳天賦握手。
單麵鏡之外的唐黎明和何心看著裏麵發生的一切。
“你覺得李永言相信我們嗎？”何心問唐黎明。
“他隻能相信我們。”唐黎明的語氣淡然。
“我總覺得，你有點不像是以前那個唐黎明了。”何心對於唐黎明的這個回答好像感覺有點微微吃驚。
“那以前的唐黎明是怎麼樣的？”
“眼裏隻有他的心姐？”
“我的心姐會不會有點太自戀了？”唐黎明笑著吐槽道。
玩笑歸玩笑，唐黎明自己也確實能察覺到，他正在改變。
以前的那個自己仿佛被他留在了覺醒靈感的那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