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沒有沉住氣,徑自就開口道,底下的劉大人,立刻就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哦,還有這種事嗎?‘
皇上像是十分的好奇一樣,緊接著就問了出來,目光剛好落在了劉大人的身上,一時間,尷尬的氣氛再次來臨,大家都是不知如何是好為妙了。
隻是,他們既然是已經追求了‘明哲保身‘這一條,也就是本著死道友莫死貧道的想法去了。在者說來,陳太醫雖然是有些莽撞了,但是說法卻也還是差不太多的。
所以,他說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總之,這是杜家先說出去的,他們這樣,也不過是如實稟報了去。
‘是有這麼一回事,杜家的那小少爺,一向對自己的病情,都是冷靜沉著的,可是有一日,卻是扔下了手裏的鏡子,忽然說道,他這個樣子,還怎麼做駙馬……這等事情,臣等也不好瞎編的。‘
劉太醫悠悠的說道。
年輕的皇上臉上帶著微笑,一邊的曹公公卻是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悅,臉上也是氣的發紅。
但是現在是皇上召見他人,他也隻知道,自己是不該發表任何的意見出來的。
所以,隻能是自己跟自己生著悶氣,到底是什麼也不能說出來的。
‘曹藝,你覺得呢?‘皇上悠悠的問道,臉上帶著幾分的笑容,隻是這笑容,實在是有點的不可愛,怎麼看都是讓人覺得不大舒服的。
所以,曹公公的臉上,也是跟著有了幾分的尷尬起來。
‘回皇上的話,奴才能有什麼想法啊。這一切,還都是要看皇上的意思。‘
曹公公輕輕的笑著,立刻的收起了自己的臉上剛剛的尷尬起來,隻能是哈哈的笑著,跟著像是什麼都沒有似得,雲淡風輕的一般。
‘你這個老狐狸。‘
皇上也是跟著說到,‘隻是朕倒是沒有想到,杜家的少爺,竟是還有這樣一種執著的心,實屬難得啊,難得。‘
雖然是有些氣憤的,但是,皇上既然表現的十分的正常的樣子,他們一群人,也是沒有任何的理由去說些什麼來的。
隻能是跟著低頭,什麼也不敢說話了。
‘既然這樣的,朕那就成全……‘
‘皇上,禦膳房剛剛送來的晚膳,再不用,就涼了。‘
曹公公忽然開口道,這一切,都是不合理的,底下的幾個大人,因為都是太醫,早就是學會了耳觀鼻,鼻觀心,見怪不怪的架勢,更是不會輕易的就說些什麼話來。
‘嗯,好吧,那你們幾人,也先退下吧。‘
雖然曹公公這一切的行為,是有些不妥,但他也是沒有追究,而是潛退了他們幾人之後,靜靜地等著晚膳送進來。
‘皇上,請皇上贖罪,奴才知錯了。‘
幾位大人不過才退了下去,曹公公就緊跟著跪了下來,嘴裏麵念念有詞,都是自己錯了,自己不對,請皇上大人大量。
齊江莘做做奇怪的樣子,‘嗯?你要朕做些什麼呢?你又是何錯之有呢?‘
他的臉上是掛著笑意,但是讓人看著,總歸還是不大舒服的。
‘皇上,都是奴才不對,不該給公主找什麼駙馬,找什麼杜家的小少爺,現在扯出這麼大一堆的事情,還請皇上三思後行,莫要公主不幸啊。‘
齊江莘一邊吃著東西,臉上卻還是十分的輕鬆自然,同剛剛有意的去施加壓力不一樣,這一會兒的時候,他確確實實是十分的輕鬆,心裏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
隻是在一口一口的吃著東西,隨後偏偏頭,像是在思考一般的想著事情,‘嗯,朕倒是覺得,杜家的小少爺還不錯啊,你又何錯之有,不過是在替朕分憂而已。‘
皇上笑的越加的自然,曹公公的心裏打的鼓,越是大聲。他現在已經是超越了生死的想法了,即便是皇上要把自己拉出去砍頭,也都無所謂了。
隻怕自己的一句意見成為了現實,到時候公主後半輩子的不幸福,可都是要算在自己的頭上了。
就算是死後,也是要給人家拉出去鞭屍的。
這樣想想,就已經是太過痛苦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