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跟變態講什麼道理啊。
根本就不是常人的邏輯。
林鹿笙扯扯嘴角,唇瓣一張一合,最終歎了一口氣,還是耐住了性子。
“如果你要一直關著我,我就會一直逃,我逃你追,很好玩嗎?”
祁宴回想了一下,認真地點點頭,眸色真誠,“還行,挺好玩的,每次都能把你抓回來。”
“……”他大爺的,這個死變態!
“如果逃跑過程中,我出現意外了呢,像今天上午那樣,到時候我要是嘎了,你就得抱著我的屍體喊懺悔。”
祁宴放下瓷碗,抓起林鹿笙的兩隻小手,把玩似的捏了捏,漂亮的桃花眼堅定地看著她,“不會,我不會讓你出意外的。”
林鹿笙無奈地抽回手,“意外是人能避免的嗎?”
病態的偏執從祁宴的眼底暗暗地湧上來,“那我就把你永遠地關起來,隻要每天和我待在一起,你就不會有意外。”
“你不是說愛我嗎?你那是愛嗎?你懂愛嗎?我不喜歡被關著,你強迫我,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愛可以有千萬種方式,但你這種方式絕對不是愛,而是扭曲可怕的占有欲。”
祁宴當然不懂愛,從來沒有感受到愛的人,怎麼可能會懂得愛呢。
他隻想把人留住,甚至不擇手段。
他覺得,他一個爛人,林鹿笙就像是天上美好的月亮,皎潔無瑕,這樣美好漂亮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他停留。
但是,月光確確實實有照在他的身上。
所以,他變得貪婪,奢望月光能夠一直照在他的身上,永不停息。
“說什麼呢?我……”祁宴又將林鹿笙的手拽過來,握在溫熱的掌心裏。
林鹿笙直接打斷了祁宴還沒有說完的話,她身子前傾靠近他,雙手抽出來,
捧住祁宴的臉頰,神色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字字詞詞從口中道出,
“祁宴,你想我愛你嗎?眼裏裝的是你,心裏裝的也是你,身子也屬於你,我不逃跑,乖乖地在你的身邊。你隻需要回答我想還是不想。”
祁宴飽滿雪白的喉結滾動了下,長臂將人摟入懷裏,腦袋親昵地蹭著少女脖頸,熱氣吐出,“當然是想的。”
可是她總是不乖,總想要逃跑。
林鹿笙唇角微勾,眼裏飛快地劃過一抹狡黠,身子往後縮,退出祁宴的懷抱,弧度圓潤的杏眼對上他的瞳孔,徐徐引誘著,
“那兩個相愛的人肯定能感受到對方的愛意的,但是我感受不到你是愛我的,所以我就不會愛上你,更不會乖乖地待在你的身邊。”
“你想要我愛你,你就應該改掉你的壞習慣,不要動不動就要關著我,你想啊,如果你不關著我,我們可以去很多很多地方玩,我們兩個在一起,一起玩,就會感到很開心對不對?我感到開心幸福了,自然就會慢慢地愛上你。”
“但是,我知道,改掉壞習慣很難很難,所以我願意和你一起努力,我們一起改掉壞習慣好不好?我們一起奔赴更加美好的未來。”
林鹿笙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搞傳銷,給祁宴洗腦。
少女水光瀲灩的眼眸泛濫著萬千繾綣的柔意,瞳孔裏隻倒映他一人的模樣。
漂亮至極,無法用語言可以形容出來。
這是祁宴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所以很奢望。
祁宴的神情有些凝滯,一股溫和的暖流貫徹全身,蔓延至四肢百骸,暖烘烘地烤著,他許久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