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這麼客氣?過幾天是不是該改改口了。”傅謹之看著她。
藺景行眼裏閃過一抹慌張,強裝鎮定,說道:“我欠妍姐一條命,不管有什麼事,隻要不違法亂紀,豁出我這條命,我一定報答傅家。”
傅謹之走到他麵前,神情複雜,問道:“吃飯了嗎?”
藺景行驚愕了一下,迅速回答道:“吃過了。”
“陪我吃點,走吧。”
藺景行看著他的背影,說道:“我不能隨便離開部隊,傅先生要是餓了可以先去吃,有什麼事您可以隨時找我,我先回去了。”
藺景行轉身朝門口走去。
“有樣東西要給你看,我姐要我給你的,在車上。”聽到背後傅謹之的聲音,藺景行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望著他。
見她看過來,傅謹之朝外走去,藺景行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
兩人往停車的地方走去,離開部隊一段距離以後,拐了個彎就看不到大門了,藺景行有點不安,便說:“傅先生,車停到哪了,我來的時候沒有跟領導請假,不能離開部隊太遠太久。”
傅謹之回頭看了看她,笑了一下,就停下了,回頭看了一眼確實看不到部隊大門口,便說:“就這了。”
“車呢?”藺景行疑惑道。
傅謹之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說:“開過來吧,定位發你了。”
藺景行這才意識到,哪裏有什麼停車的地方,分明直接叫司機開過來就可以,剛才在門口也可以讓司機把車開過來,把東西送過來,想到這,藺景行不禁惱怒道:“傅先生,這樣子騙人很好玩嗎?”
傅謹之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說道:“我什麼時候騙人了,我說在車裏,沒說車停哪呀。”
藺景行啞口無言的看著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是呀,他沒說過去停車處,隻說在車裏,是自己想當然的以為車停在某處,跟了過來,此刻藺景行臉憋的通紅。
傅謹之好笑的看著她有口說不出的樣子,這幾個月來的悲痛憤恨瞬間有那麼一點舒暢。
不一會,車就停了過來,藺景行站在車旁,準備看看排長留了什麼東西給她,傅謹之打開車門,說道:“上車。”
藺景行問道:“不是排長有東西留給我嗎,你給我就行了,我沒請假不能離開。”
“先陪我吃頓飯,吃完給你。”傅謹之無所謂的說道,藺景行瞬間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氣憤的說道:“耍我好玩嗎,我知道你恨我,因為我排長才丟了性命,我成了活下來的那個,我也想盡一切辦法報答,付出我的生命也可以,但也請你不要捉弄我。”
說完,藺景行轉身就走,手腕被拽住,一股力量將她拽了回去,手腕處的刺疼使藺景行後背驚出一身冷汗,抬頭隻見傅謹之陰沉著一張臉,眼裏透著憤怒:“我什麼時候耍你了,什麼時候捉弄你了?”
“你說讓我陪你吃飯,我沒請假,你說給我的東西在車裏,明明可以把車開到軍營門口,你卻帶我來這,既然來這,你明明可以把東西直接給我,你還是繞回讓我陪你吃飯,難道不是耍我嗎?”藺景行忍著痛想要甩開他的手,可是怎麼也掙脫不開,這裏哨兵看不見自然沒有人來幫她。
看到藺景行如此排斥他急於掙脫他的手,一股火衝上心頭,他用力將她拽了過來,將她雙手反剪到背後,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往懷裏一帶便使她緊緊的貼在自己身上。
藺景行從未讓男人如此摟過自己,瞬間臉跟煮熟的蝦子一樣紅,這段時間的悲痛、難過、悔恨折磨著她再加上現在這一刻的羞恥,她的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般“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