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禦林軍本來是個不小的數目,但此刻麵對的敵人卻是他的數倍之多!

禦林軍大統領被兵部尚書的暗子殺死,禮部尚書更是發動了所有軍方的人脈,引發了禦林軍的內亂,這讓本就情況危急的王宮雪上加霜。

等到琉球國君接管禦林軍的時候,禦林軍已經隻剩下不到五千人了,地盤更是被壓縮到了王宮東部區域。

看著數萬來勢洶洶的敵軍,琉球國君心生一股悲戚之感!

他此刻心中隻有恨!

恨自己隻抓了李博言,沒抓那些大臣!

恨自己沒有及早製止,讓眾多大臣深陷其中!

恨自己沒有擴充禦林軍編製,隻擴充禁軍編製!

恨自己過分放權,導致禁軍被滲透的這麼徹底!

恨自己沒有萬夫不當之勇,不能以一己之力殺穿敵軍!

有此五恨,琉球國君已經悔斷了腸子!

紫陽宮,六部尚書齊聚一堂。

龔宇航看著其餘五人有些後悔的神色,他便下了一劑猛藥道:“諸位不會後悔了吧?我們已經打到了這個地步,現在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亂臣賊子和社稷之臣,這選擇就在眼前。”

“輸了,你我皆是曆史的塵埃!贏了,你我皆是曆史的書寫者!”

大餅畫的再美,五個老油條也不會咬。

他們此刻隻關心事成之後,自己能分到什麼利益。

龔宇航這麼賣力,明顯是大寧帝國允諾了什麼他拒絕不了的東西。

當然,他們這幾個人能坐在這裏,除了因為李博言被捕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大寧帝國開出了他們很難拒絕的籌碼。

雖然現在的官位很高,可是他們的國土畢竟很小,管轄的範圍太狹隘。

哪怕他們是六部高官,恐怕權力也沒有大寧帝國一個布政使大。

雖然他們在這個小島內呼風喚雨,可是出去了之後呢?不過是個螻蟻罷了。

坐井觀天並沒有什麼好處,隻能限製他們做人的格局。

說實話,他們這樣的出身,到大寧帝國那邊當一個知府都夠嗆。

現在人家主動找上門來合作,又怎麼能不讓這些人心動呢?

再說了,現在琉球的國情,隻要不是瞎子應該都清楚什麼樣。

他們又不是底下那些平頭老百姓,對著國情一無所知。

他們掌握的訊息告訴他們,如果不向大寧帝國低頭,乖乖做他們的狗,恐怕他們隻會成為琉球王國的陪葬品。

就算不為自己想,為了自己背後的家族,他們也寧願背上罵名,破釜沉舟,發動政變。

看著一步步被突破的防線,六位老人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禦林軍已經支撐不住,隻要抓住或者殺掉琉球國君,明天琉球王國怎麼樣,就是他們這些人說了算。

張柏濤突然站了出來,對著另外五人道:“各位,自政變以來,我們張家一直出力甚少。接下來,最難啃的骨頭就交給我們吧。”

除了龔宇航外,其餘四人都是麵麵相覷。

當狗腿當成這樣,真是丟臉啊!

雖然他們政變,但是最後這塊骨頭,可是他們曾經效忠的人!

弑君!自古以來可就不是什麼好名聲。

其餘四人是萬萬沒想到,到了這最後一刻,張柏濤竟然如此糊塗,主動背下這個惡名。

龔宇航剛想說些什麼,另外四人便搶先道:“既然張家主有如此需求,我們自然不可辜負了張家主的好意。接下來這個主攻,就由張家擔任吧。”

張柏濤一臉決絕道:“傳令,張家軍隊拚死攻打,絕不可放跑一個!”

張家軍隊之前也確實如張柏濤說的那樣,出力甚少,所以損失並不大。

此刻禦林軍被消磨到隻剩下不到兩千多人,已經無力再戰。

張柏濤的兒子親自帶頭拚殺,一口氣突破了禦林軍七八道防線。

已經無力再戰的禦林軍,輕鬆被張家撕開了防線。

一時間,禦林軍降者無數。

坐在李博言對麵的琉球國君十分淡定,好像被李博言傳染一樣。

外麵已經被張家軍隊接管,張柏濤更是領先其他幾人一步,搶先見到了琉球國君。

張柏濤緩緩走到了李博言和琉球國君麵前,隻見他果斷屈膝行禮道:“李公子,小人不負您的厚望,成功完成了政變。”

李博言聞言輕笑道:“張大人說笑了,哪來的什麼政變呀?不過是剿除叛逆罷了。張大人等人難道不是為了拯救被困深宮的琉球國君而發動的清君側嗎?”

聽到這話,張柏濤心領神會的笑了笑。

琉球國君則是神色不變,他隻從李博言的話中聽出一個訊息,自己暫時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