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肆忍痛抗下謾罵,把人給抱回了屋內。
屋裏,夏肆給易淮裏裏外外的檢查了個遍,除了內力反噬造成的吐血外,沒有任何多餘的傷。
反倒是夏肆,因為過於強硬且不可言說的檢查方式,被易淮暴揍了一頓。
夏肆人呢,則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易淮所有的攻擊好似打在了棉花上,非常的不解氣,心裏那股氣得不到釋放,越積越多。
氣急攻心,內火旺盛,竟是又吐了口血來,而那團血,恰巧落在夏肆那身潔白如雪的白衫上,極為醒目。
夏肆也不管身上的血跡,用自己的衣袖給易淮擦拭幹淨嘴角,捧著他的臉吻那張因為鮮血而染紅的唇。
易淮可不慣著他,牙一咬,口中本就帶有血腥味,此刻更濃了。
對方確實半點要放開的意思都沒有,似乎察覺不到疼痛,全然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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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丁樹背著個麻袋從牆外翻了進來,把麻袋隨地一扔,徑直朝那緊閉著的窗邊走近。
他抬手敲了敲床沿,小聲的喚了聲主子。
沒等多久,兩米開外的門開了。
身著青衫,挽起的頭發別著一支銀簪的夏肆走了出來。
轉過身輕聲關上門這才朝地上的麻袋那走去。
無需多言,丁樹上前打開麻袋,雙手一用力,把裏麵的人給倒了出來。
這人是個年近半百的長須老者,體態豐腴,毛發發白,此刻雙眼緊閉,儼然是暈了過去。
看著老者臃腫的身體,夏肆嘖嘖半響,很是心疼。
\"帶去客房,等醒了再問。\"
\"喏。\"
丁樹正準備扛著人走,被夏肆給喊停了。
\"等等,這位大人年事已高,一路被你折騰回來,現在還這樣地人家,豈不是欺負老人家。去,找兩個人來扶下去。\"
\"喏。\"
丁樹風也似的走了,風也似的回,身後還跟了兩個壯實的家丁,三兩下就把老者給\"扶\"了下去。
一時間,一主一仆傻傻站著對望,不見下一步動作。
\"還有什麼事?\"夏肆道。
丁樹:\"沒有了。\"
夏肆:\"那滾吧。\"
丁樹:\"主子,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夏肆:\"說。\"
得到允許,丁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問道:\"您這唇為何破了?\"
夏肆聽其言,下意識的抿了抿唇,轉頭望向那扇緊閉的門窗,笑出了聲,他說。
\"沒什麼,不過是被貓咬了罷。\"
丁樹聽得雲裏霧裏,見夏肆撇下自己回了屋內,自己也不好待下去,識相的離開這方小院。
回到屋內,見原先躺在床上休息的易淮不知何時坐了起來,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對羊脂玉佩,似乎在研究其中的奧秘。
夏肆快步上前,奪過那對玉佩,又順落在易淮懷裏,舉著兩枚玉佩,調笑著。
\"原是在你這,我找這麼多年都沒找著,可把我急死了。\"
易淮懶得信他的鬼話,搶過其中一枚,自己揣回了懷裏。
\"還急死你,我瞧你那樣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師父為何給你我各一枚,你心裏恐怕比我更清楚。\"
\"夫君,冤枉啊,我可是什麼都不清楚的糊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