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不再理他,靠著床頭閉目養神。
大抵是不如意,這才剛合上眼不久,窗口再次傳來咚咚的聲響。
依偎在易淮懷裏的夏肆摸著起來,走到窗口,把窗戶推開。
\"咚\"的一聲,緊貼在窗口的丁樹被猝不及防的一招擊中。
一陣眼冒金星後,堪堪定住了到處亂飛的眼珠子。
\"什麼事?\"
夏肆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漠的看著丁樹的表演。
\"主子,那老頭醒了。\"
聽這話,易淮掀開被子下床,也不顧腳下的酸軟勁,一腦門就是往窗口衝去。
夏肆則伸手托住他,以免其摔倒在地。
\"醒了?可有問出什麼沒有?\"
\"那老頭嘴硬得很,愣是撬不開那張嘴。\"
易淮捏了捏眉心思索片刻手掌朝上展示在三人麵前,繼而,掌內金光彙聚,形成一支小小的玉簪。
\"拿去給他看,他若是再不開口,就當著他的麵摔爛。\"
丁樹拿著簪子離開,夏肆順勢關上了窗。
兩人坐在桌邊,相對無言。
夜幕降臨,丁樹帶著一張罪狀書跑了回來。
那老頭已招,隻剩有人前去圍剿。
至於老頭,寫完罪狀書後,被丁樹一刀解決掉了。
這背後的故事屬實令人唏噓。
易廉剛被貶到這裏時,意外的引起了一場不停歇的暴雨,泥石流,山體滑坡,既埋了莊稼,也毀了房屋。
此等天災人禍,百姓苦不堪言,不知因為什麼,鎮子裏的情況愣是報不上朝廷。
無法,百姓隻能幹瞪眼,死的死,病的病。
不曾想,一個身穿道袍的道士帶來了轉機。
道士命鎮子裏的人選出一位美人,送去深山的一汪水潭裏,也就是易廉的住處,道士在那做法,幾個時辰後,命眾人把美人推下水。
肉眼可見的,雨停了。
之後,人們按照道士的要求,每過一年就送一位美人下去,百年來,鎮子不曾出現過天災人禍。
這事聽著著實玄乎,百姓卻深信不疑。如今,這法訣傳到了一個荒淫無道的人手裏。
這人聲稱易廉如今不再滿足於一年一個美人,改成了一月一個,而且每個送去獻祭的美人,都沒能逃過被他玷汙。
此等先奸後殺之舉,眾人皆是敢怒不敢言,都巴巴的看著他搶走自己的老婆,亦或是女兒,那被丁樹所殺的老頭,便是其中的受害者。
“他名甚?”
“方瓊。”
“那人現如今在何處?”
聞言,丁樹欲言又止,看了看夏肆麵無表情的臉咽了咽唾沫,艱難開口。
“您之前被抓的煙柳之地。”
易淮思索一番,開口說道。
“那地方也不是沒辦法接近……”
夏肆狠狠的瞪向易淮易淮不鳥他,轉而正要吩咐丁樹準備東西,卻見丁樹早已不見蹤影。
不得已,易淮隻好麵對黑著一張臉的夏肆 。
“嘿,別這麼看我,跟虎見了羊似的。”
“不許去。”
“你覺得單憑你的一句不許去,我就不會去了?放心吧,有你在我身邊,他近不了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