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琢山是什麼人,雖然軍營離安慶城有一段距離,但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槍聲就證明安慶城出事了。此時安慶城能出什麼事?肯定是熊成基這群革命黨起義了,而空虛的軍營也證明了這一點。
“媽的!驢日的瓜娃,洋慫!”這是王琢山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罵人,而且還是用了自己家鄉語言開罵,不知道是罵自己還是罵熊成基他們,估計兩者都有。這一生,王琢山還是如此輕而易舉的被人耍了,不破口大罵已經不錯了,要是換做一般的人老早就撞牆了。
“看來沒救了,希望他們和以前的曆史走向一樣,去攻打廬州府,這樣我可以帶人去救了。”王琢山想到這,就急匆匆的直奔大別山。這個時候就算他帶兵來就熊成基他們,時間上是不可能的,而且自己在安慶有一定的基業,如果自己救熊成基他們,拿自己就會被打為叛黨一途,到時候且不說學校建不成,有可能連累陳昔仁這些朋友。
陳家小院,陳昔凡被人老早的抬出來曬太陽,盡管此時深秋的安慶不冷,人老了,加上傷勢,老在屋裏,一個悶得慌,另一個氣色也不好,就被下人連床一起,把陳昔凡給抬了出來。
“噠噠噠。。。。嗵。。。砰砰砰。。。。”“怎麼回事?”一陣槍炮的聲音將閉目養神的陳昔凡從睡夢中給拉了出來,斜著眼睛直盯安慶城的城門。
“衍庶,你也聽到了。”這是陳昔仁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好似有急事要找陳昔凡商量。
“確定是槍炮聲,可能有變故了。”陳昔凡聽了一會,對他大哥道。
“的的確確是槍炮聲,而且變故不小,弄不好就會變天。皇帝,太後剛死,不出事才算怪。”陳昔仁肯定道。
“是革命黨嗎?”陳昔凡對革命黨還是比較了解的,他有些擔心,陳獨秀就是革命黨一員。
“八成是,不過仲甫他在書房,沒事的。”陳昔仁實話實說,同時也看出了陳昔凡的緊張,就開導道。陳昔凡明顯鬆了一口氣,畢竟陳昔仁是不會輕易騙人的,尤其是在這檔口。
“父親,大伯,你們知道外麵的槍聲怎麼回事?”就在此時,陳獨秀就奔了過來。
“你大伯說,八成是革命黨,剛才槍炮響,你幹嘛去了?”陳昔凡威嚴的聲音響起。
陳獨秀知道自己的父親誤會了,忙道:“槍響時,我就站在門口看了下,發現城中有兵馬調動,就讓人關好大門,同時讓小三出去打聽消息了,估計得一會才有消息,放心,小三那麼機靈沒事的。”
“大伯,父親這是會不會和王琢山有關啊!”陳獨秀忽然想起了王琢山。因為在他眼中王琢山已經是革命黨一員,而陳昔仁說方才的槍聲八成是革命黨起義,在陳獨秀看來十分肯定是革命黨幹的。在安慶這一帶,嶽王會與自己有關,有什麼動作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共進會沒什麼多大的力量,別說起義,打群架都成問題;光複會去年因徐錫麟起義失敗大部分被抓,一部分逃走了,也沒什麼力量,剩下的就是這個神秘的王琢山了,所以陳獨秀才有此一問。如果陳獨秀知道,光複會還潛伏著不少的力量在安慶,自己不知道會不會震暈過去。
“雖說王琢山神秘,但此人穩重,心急深沉,這種事不是他幹的,他要幹的話,恐怕現在的安慶城已經在他手裏了。”陳昔仁用自己的判斷回答了陳獨秀的提問。隻要他一想起兒子陳乾虹說起那兩個女孩,陳昔仁就越發看不透王琢山的底牌是什麼?自己的兒子自己十分了解,不可能騙自己的,讓兒子和護衛保守住那兩女孩槍殺楚天霸的秘密後,自己開始極力調查王琢山,同時有秘密觀察那兩女孩,那兩個女孩帶來的震撼讓陳昔仁十分震驚,知道王琢山不是一般人。同時調查王琢山的結果一無所獲,陳昔仁知道不是自己的人不中用,而是王琢山埋得太深了,不過有一點陳昔仁肯定,王琢山不是壞人。
陳獨秀沒說話,自己大伯的判斷力是十分精準的。如果真如大伯所說的那樣,這王琢山也太可怕了吧!革命有此人物當之幸甚。同時陳獨秀又在思考,不是王琢山又是哪隻革命的力量呢?
在得知太湖秋操舉義的計劃泄漏後,革命黨人沒有氣餒,他們原計劃在太湖秋操時,三十一混成協向安慶城進攻,爭取拿下安慶。熊成基被推選為起義軍總司令。為確保起義成功,熊成基派工程營指揮範傳甲前往南京,與第九鎮官兵進行聯係,爭取響應;同時又派專人與參加太湖會操新軍中的革命黨人取得聯絡,以便裏應外合,夾擊清軍,起義必能一舉成功。
1結果11月19日早上,在得知計劃幾乎已經滿城知道的情況下,熊成基重新約範傳甲、張勁夫、薛哲、洪承點等骨幹開緊急會議,按照新計劃,還是以熊成基任隊官的炮營為主力,在城外率先起義,薛哲掌管的步兵營和範傳甲掌管的工程兵在城內開門接應,不過起義時間被提前到了早上10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