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灃心裏其實不想整倒朱家寶,隻是早上被一幫皇族老少逼得沒有辦法。說什麼漢人官員始終都偏向漢人,還讓吳振忠這個立憲黨人帶兵。其實載灃知道朱家寶是一個終於滿清的漢官,絕不會背叛。但又想想,這次安徽的確鬧得很大,一部分漢官也的確需要敲打,借把朱家寶搞下台的口,這樣既敲打一下其他的漢官,也平息滿人官員的怒火,再說又沒說永不錄用朱家寶,日後再給朱家寶一個合適的位置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載灃原本的打算隻是把安慶的幾個官員免職,保留住朱家寶這個能吏,隻是無奈啊!如果這麼大事不處置一下朱家寶,其他滿人官員肯定會以為自己偏袒漢官,繼續鬧事。
原本這個時空,發生熊成基叛亂很快就被剿滅,朱家寶還有一些功績在,朱家寶又是忠於朝廷的漢官,又是能吏,加上安徽沒有比他更合適的官員坐鎮,所以朱家寶仍活得有滋有味,直至辛亥革命爆發。因無與倫比的威望,無奈被推舉為安徽都督,後背叛革命。
王琢山要是知道朱家寶被免職,還不會高興死。來到這時空,王琢山最擔心的就是朱家寶這個能吏阻止自己的行動。在安徽沒有人的威望能比得上朱家寶,而朱家寶又是忠於清廷,這讓王琢山很是頭疼一陣子。如果王琢山知道這是一個意外之喜,不知道是該獎賞程二狗還是對他懲罰。
當聖旨傳下來,朱家寶一愣神,也接了聖旨。不過新任巡撫沒有上任,暫代巡撫一職。好多人都替朱家寶鳴冤。
“朝廷的意思就是聖旨,我們作為臣子理應遵守。朝廷有朝廷的考慮,人家是從大局出發考慮全局問題,你們能明白什麼?”每當手下有人抱不平時,朱家寶總是用這句話壓著。朱家寶明白,這是朝廷排斥漢官的做法,他也明白這次事件最大的問題就是他擅自使用吳振忠的問題。使用這個立憲黨人,使立憲黨人拿到大權,尤其是軍權,在這個時候也是朝廷一個禁忌。其實朱家寶把當時的情況解釋清楚也就沒事了,關鍵這群手下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滿人吃蟲,辦事能力沒多少,嫉賢妒能到能一抓一大把。這當中不乏朝廷某些大官的子弟在其中,告些密狀。
安慶經過一夜的血與火,第二天都平靜下來。政府的關心補助很快發放到那些受害人的家屬手中,陣亡官兵的家屬都得到了應有的補助。沒受害的人們,還是照常過日子,當做什麼事業沒發生過。安慶城出了多一些辦喪事的,還一些哭哭啼啼的女人外,好像沒多大變化。
王琢山一夜沒有休息,但精神依然很好。晚上沒有體力和精神的消耗,王琢山業不需要補什麼覺。大清早就踏上會基地的路,他要看看成子等人的結果。昨晚那麼大的動靜,真希望沒出什麼事?
這一天似乎踏上路程的人很多,上海一個碼頭。“蔡先生,我們就送你到這了。我們沒有想到您這麼快會啟程去安慶,所以也沒來得及準備些禮物。”
“你們都客氣了,我這次去安慶,主要是想看看那個被傳言是未來的希望,名動天下的大學。心理急切,倒是你們費心了,大清早的來送我。”碼頭上的蔡元培說起要去看看那所大學有些意興闌珊道。
“你是搞教育的大師,去看看也是應該的。隻是我們暫時沒有機會了。隻有等到明年建成招生時,再去了。”蔡元培對麵的中年人很是羨慕蔡元培道。
“這所學校雖還在建設中,但在我們這個圈子也算是傳遍了。好大的氣魄,好大的能量,單是一開始的建校,就能有如此轟動。政界,商界,教育者,留學生,英國人,美國人,日本人都在關注。中華好久都沒出現如此盛事。”
“先不說這些,學校的事,以後我們有機會交流。不過這次,安慶發生的事,一定要注意一下。無論怎麼看,安慶似乎有一支武裝和清廷不對付。民友,這次之行,要多加小心。”這人一句話就把大家剛剛從分離的愁緒轉為情緒高昂後又眉頭緊皺。
“沒什麼?我一個教書匠而已。”蔡元培不在意道。他知道這是大家關心他。
“百裏兄,這麼快又要回國。不怕那些人趕你回來。畢竟那所學校的傳言也隻是這些商人說說而已,也不能否認裏麵有誇大的成分。”德國一家軍事學校,蔣方震收拾著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