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戲子入畫(2 / 3)

聽到蕭湘的話,蘇蘇轉頭看向老人,她看到的是一雙懇求的眼神,這便是令一向心軟的蘇蘇有一些動搖,不可否認的是,老人確實也是嚇蘇蘇一跳,但是,她也是不認為老人是一個所謂的江湖騙子,所以,她本來揪著的心回到平靜的狀態。

“我們……我們不妨聽他說說再決定。”蘇蘇側過去一點頭,對蕭湘說道。

蕭湘也是不好說什麼,便是點頭同意。畢竟,她也是不是什麼心狠之人,之前的感覺隻是出於一個弱女子的正常心理狀態。

看到蕭湘同意,蘇蘇臉上也是浮現出一絲笑容,對著眼前的老人問道:“老大爺,我們可以幫你什麼呢。”

看到滿臉笑容的兩個姑娘,老人趕忙說道:“謝謝,謝謝二位姑娘,你們是個好人。”說著,老人竟然激動的有些熱淚盈眶。

看著老人這麼激動的表現,蘇蘇趕快伸手扶著老人,說道:“別介,老大爺,你先說說看我們能不能幫上忙,要是我們能做到的我們一定會盡力去幫助你。”不得不說,老人的這個表現令蘇蘇二人都是心軟。

“能幫,能幫。”老人的言語已經有些錯亂,他感激的看一樣麵前的兩人,趕忙說道:“老頭將自己的一些畫舉辦一個小小的畫展,知道現在還沒人去看,我想……我想……”說著,老人緩緩低下頭,聲音也是愈發的變小。

“你是說,想叫我們去參觀麼。”蘇蘇看著老人這般動作,試探性的問道。

“對,對,對,我就是說想叫二位去看一下,也算是老頭這些年努力有一些成果。”老人在接連說出幾個“對”字以後,終於說出自己的想法。

聽到老人的“忙”,蘇蘇二人也是相視一眼,都是感覺到對方輸出一口氣。因為她們並未遇到所謂的騙子,所以,也是鬆一口氣。

“行,老大爺你放心,我們一定去給你老捧場,我最喜歡看畫展啦。”這次說話的是蕭湘,她在得知自己之前誤會老人後,心內也是赧然,隨即,便是說出自己很喜歡看畫展,同時也是要給老人捧個場。

聽著蕭湘的搶先說出的話,蘇蘇也是微微一笑,表示同意,因為之前老人的表現也是體現出來他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烈的一個人,而蕭湘的話也是體現出蘇蘇二人完全是出於興趣才答應老人,而不是純粹的為幫老人的忙,這樣,才可以在維持老人自尊心的前提下,還可以做到幫助老人完成心願,這便是最好的結果。

看著蘇蘇二位姑娘這帶笑的表情,以及二人這番話語,老人也是更加激動,感激的看著眼前的兩人,說道“行,行,行,多謝二位姑娘,老頭的畫在這個胡同內,請跟我來。”說著,老人便是轉身給蘇蘇二人帶路。

看到老人要帶路,蘇蘇二人也是趕快便是跟上,聽說是在這個古銅的內部,蕭湘便是低聲說道:“看來,這下連導遊都有啦。”

蘇蘇輕輕的捏一下蕭湘的腰部,微微一笑,便是跟著老人走向胡同的深處。

古樸的青磚交錯著蔓延著腳下的路,甚至連兩邊都是一些淡淡的青苔的痕跡,一走進胡同,蘇蘇便是感受到一種撲麵而至的悠遠的氣息,仿佛夾雜著曆史的氣息,身後而又綿長。而這種氣息也正是蘇蘇一直心馳神往的,因為這樣,她才是感覺著自己可以更加接近自然,享受著自己的脈搏,跟她一起呼吸。

“老大爺,你可知道這個胡同的來曆。”一邊呼吸著這種時光的味道,蘇蘇一邊問著前麵幾步遠的老人,因為,看樣子老人便是生存在這裏的,那麼想必對於這個胡同也是知道很多。

老人轉過頭來,略微看一眼蘇蘇,淡淡一笑,緊接著便是又轉過身去帶領她們二人前進,同時語氣微微一頓說道:“這個胡同,這個胡同已經有一些年代啦。”老人說著,長舒一口氣,說道:“想必它本來的名字已經被眾人所遺忘,現在它隻是這個城市內萬千胡同的一個。平凡至極,隻是,貌似,這個胡同之前是一個戲班子,現在,隨著年代的悠遠,戲班子也是逐步的沒落。”在這樣的一個環境內,聽著老人的娓娓道來,蘇蘇忽然感受到一種蒼涼,“戲子。”蘇蘇的腦海回味著這個詞,忽然也是想到自己的處境,頓時身形也是一頓。

蕭湘感受到蘇蘇的這種停滯,也是一陣疑惑,同時身子一碰蘇蘇,示意她要跟著老人。

經過蕭湘的這一碰,蘇蘇也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衝著蕭湘微微一笑,趕快便是加快步伐,跟著老人繼續走著。

不多時,蘇蘇二人便是被人帶到一個看似並不算雄偉的大門前,“別客氣,跟我來。”老人淡淡的說道,語氣內也是掩飾不住的激動。

看著這般門庭,蘇蘇也是猶豫一下,畢竟這是別人的門戶,自己自然也是不好進去,但是,老人既然這樣說,那麼她們二人也是隻好跟著老人進去。

進入門庭,蘇蘇二人被老人徑直帶到一個大廳之內,蘇蘇環顧一下,便是發現都是一些水墨筆跡,從風景畫到人物畫,以及各種環境風物。盡管蘇蘇之前對於這種畫並未有什麼深入的研究,但是這種數量上的震撼還是令蘇蘇眼前一亮。

“這便是老頭這一輩子最鍾情的東西,感謝兩位姑娘可以賞臉來看下,這樣老頭也是已經非常開心啦。”說著,老人也是又要有老淚縱橫的意思。看到老人的這般動靜,蘇蘇二人也是趕快便是挨個欣賞這般龐大的畫展。

二人,臉部表情非常震撼的看著這一牆牆的圖畫,可以說,老人的技術也是非常的高超,每一寸的筆墨揮毫的都是非常的到位,有時淡淡的幾筆,便是將整個意境完全臨摹,淡淡的情緒滲透而出。隨著蓮步的乍移,約莫半個小時的時候,二人便是意猶未盡的將滿牆的畫欣賞而至。正當蘇蘇準備再來一個循環的時候,老人突然將她們二人攔住,神采飛揚的說道:“其實,在內屋還有一些,甚至是有一個畫,是當初住在這個胡同的時候無意時發現的一個,其中的筆法也是我一生所望塵莫及,我領你們去看下。”說著,老人便是帶著蘇蘇二人輾轉走進一個內部得屋子,果然,這是一個內部的精品畫廊,其中所擁有的各種精品不是外麵可以比擬的,盡管說外麵的那些畫已經很精致,但是,相對於蘇蘇現在眼前的這些東西,也是有一些相形見絀,一幅幅鮮活的圖案如同真實的一般活躍在蘇蘇的眼內。看得蘇蘇二人也是一驚,眼神閃爍著欣賞著這些栩栩如生的丹青,內心也是真正的升起一種欽佩之情,當蘇蘇二人看到在這個不大的屋內的盡頭。

那裏放著一個同樣大小的圖畫。古色的邊框令人很容易便是想到那種時光的打磨,字裏行間便是流露出一種陳舊的味道,輕輕嗅嗅,一不小心便是容易與那些歲月邂逅在時光的罅隙,回味無窮。隻是看樣子似乎已經是好多年。緊接著,蘇蘇二人同時將眼神凝視到那個不遠處的畫麵。可以說那是一個女子,眉目靜好。縱使現在蘇蘇身邊的蕭湘也是看得眼神一愣,她的美貌自然是不用說,但是麵對眼前的這個宛作畫中仙的女子,她也是有些自慚形穢。

畫中的女子身著華妝,屈腿而坐,麵前平放著一個古琴,翠綠色的琴弦點綴著朱紅色的琴身,斷續的紋路盛開在悠遠的朱紅色上,如同暈開的漣漪,令人想起那歲月中的旖旎。女子左手虛按在弦上取音,右手空懸在半空之上,食指微翹,隻是,當蘇蘇看到古琴之上的時候,發現有一個弦已經蹦斷,斷弦如同刺眼炙陽,令人眼神一怔,緊接著,琴頭之上仿佛砸落一滴淚珠,隱約還是可以看到平仄的淚痕。

“這是……”率先回到正常的蕭湘,勉強忍著將眼神從那個畫上轉向老人,弱弱的問道。

老人也是似乎對於她們二人的驚訝並不感到稀奇,仿佛那便是她們所應該出現的表情,可以說也是意料之內,在提到眼前的這個畫的時候,老人也是有一些激動,“這便是,我之前所說的那個我發現的那個畫,可以說,縱使我窮盡此生,也是無法觸及它的筆墨,那種神韻不是我等可以比擬的。”

聽到老人的話,蘇蘇也是緩緩從畫中回到現實內,從這個畫內,她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現在的她卻是說不清楚具體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所以,她也是希望可以從老者的話內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隨即又是瞥一眼眼前的畫,當即心中也是閃現一種奇異的感覺,隻是卻難以名狀,不知道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