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深市呆了一個周左右,白鴻波和白鴻雨也跟著大貨車一起到了。
兩個人又休息了兩天,便開始跟著孫宏和白鴻冰一起到小廠子去學習幹活。
白歲然雖然也想在這邊弄點什麼小買賣自己幹,但奈何到了親媽身邊,親媽是怎麼都不允許她再折騰了。
“我跟你大宏爸爸賺的錢夠你花了,你把心思都給我好好用在學習上,爭取考個好大學,讓咱家人臉上都有光!”
白林燕和白林梅也硬著頭皮在花深市借讀讀完了初中,高中兩人均是前後落榜。
早就預料到結果的兩人非但沒有覺得難受,反而都鬆了口氣。
真是沒長學習那個腦子啊!
這考不上,就趕緊下來幫家裏幹活。
兩人之前在丹水市已經有了一些跑業務的經驗,如今雖然中考失敗,但經曆的也不少。
白林燕本來就是沉穩的性格不說,連白林梅那個炮筒子的性格也磨煉的穩重了不少。
全家人的希望全落在了白歲然身上,她想幹點買賣,別說家裏長輩,連兩個姐姐也都不站在她這邊。
白歲然寫完作業坐在自家院子裏的葡萄架下麵,一手摟著旺財,另一隻手摟著大黃,垂頭喪氣的歎氣:“唉!看來我注定要做一個孤獨的學霸了!”
其實白學霸每天也都挺忙活。
自從到了花深市,給任一笛和賀鎧他們寫了信,告知自己的新地址之後,她基本上兩天就要寫一封回信。
課業不算繁重,她應付的過來。
在臨近暑假之前,賀鎧來信說,暑假暫時不能給她寫信了,因為要去京都市做手術。
白歲然一下子清閑了下來,看著家裏人都生活充實的忙著,忽然就不知道該幹點什麼。
她懶洋洋的坐在葡萄架下麵,臉上蓋著一本語文課本。
身下的搖椅一下一下不停的晃悠,像是把她晃回到了遙遠的曾經。
是她改變了一切嗎?
不。
她隻改變了自己而已。
……
六年後。
白歲然抹了一把腦袋上沁出的汗珠,在京都市的火車站來回張望。
今天是大學報到的日子。
她跟任一笛和賀鎧約好,一起考到了京大學府。
本來孫宏和白鴻冰堅持要送她過來,但她已經跟任一笛說好,在京都的火車站見麵,一起去學校報到。
任一笛的火車是早上五點到的,而她這班是中午十點才到。
京都市的火車站人擠人,縱使白歲然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豆芽了,還是不免被來來往往的人群擠得有些站不穩。
忽然,她感覺手上的行李一緊。
白歲然嚇了一跳。
在京都市火車站,這麼多人的情況下,還有人敢搶劫?
她攥住自己的大包,猛地回頭一看。
隻見一雙像是墜落凡間的星辰一般的眸子,正閃著光,撞進她的瞳孔。
“你……誒?賀?賀鎧?”
白歲然不確定的問了一聲。
對麵的男人直接笑彎了眼睛。
“真是你啊!我的媽呀,我差點就沒認出來。”
六年未見,白歲然偶爾還給任一笛和賀鎧寄自己的照片,任一笛也是每年都拍一張照片回給白歲然。
可就是這個賀鎧,任她怎麼說,都是一直隻文字來往,一張哪怕一寸證件照,都沒有寄給她過。
要不是看到對方唇上那一條淡淡的痕跡,白歲然都不敢認眼前這個人了。
她抬起拳頭一拳捶在對方的肩窩上,佯怒道:“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六年了啊,一張照片都不給我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