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是真的不短了。
在這六年的時間裏,賀鎧每個寒假和暑假都會消失一段時間。
白歲然知道,他肯定是一次又一次的去做了唇齶裂的修複手術。
在這六年的時間裏,她的姥爺在第三年的時候離開了他們。
雖然傷心難過,但白歲然知道,全家人都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沒有遺憾了。
而賀鎧的奶奶劉老太太,也在去年剛出正月的時候,悄然離世。
白歲然得到消息的時候,也頗為傷懷了好一陣。
賀鎧接過白歲然手裏沉甸甸的包,一開口,嗓音已經不是離別時處在變聲期的嘶啞聲。
他如今聲線渾厚,讓白歲然一時之間都有些不太適應。
“坐車累了吧?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再去學校報到?”
白歲然本來跟賀鎧約的是直接到學校再見,哪裏知道這家夥提前就在火車站蹲守。
想到還沒找見任一笛,她趕緊說道:“我跟任一笛約好在車站見的,我得先找她。”
聽到任一笛三個字,賀鎧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黯然。
不過他垂了垂眼皮,將自己的情緒藏好,不想讓對方看見。
“然然——”
一道微微啞的女聲打斷了賀鎧的思緒。
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抬起頭,就看見白歲然原地蹦了個高,抬起手朝著一個方向猛烈的揮舞:“笛子——笛子我在這——”
???
賀鎧一腦瓜子問號。
順著白歲然蹦躂過去的方向望去,就看見一個短發戴著眼鏡的圓臉女孩兒,跟白歲然熊抱在了一起。
賀鎧覺得自己腦袋瓜子有點木,抬手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賀鎧,這是我最好的姐妹兒,任一笛,笛子,這是賀鎧!”
任一笛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你好賀鎧同學,我聽然然提起過你。”
賀鎧像隻憨頭鵝似的,木愣愣的伸出手跟任一笛一握,呆愣半晌才想起來開口說話:“笛……啊……任一笛同學,你好,我,我是賀鎧。我也經常聽然然說起你。”
可不是經常麼!
但是那個經常裏麵,也沒說任一笛是個女生啊!
枉他這麼多年,因為任一笛這個名字,不知道窩火多少次……
他……
怕不是個傻子吧?!
看著已經挽著胳膊招呼他跟上的兩人,賀鎧不知怎的,就覺得自己眼眶子都跟著發熱。
他猛地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然後咧著一張嘴,追著兩個人的身影跑了過去……
(寶子們,本書到這裏就完結了。抱歉有些倉促,最近身體一直不好,昨天咳嗽還帶了血絲。所以需要休養一段時間。這本書在最開始的時候,其實就是我想給自己心中的一些遺憾一個交代。所以它並沒有那麼的爽,甚至有些時候讓人看著還有點拖遝。不過不管怎麼樣,感謝一直以來,一路陪伴的寶子。我這段時間經曆了一些事情,也在寫這本書的時候一點一點的將曾經的事情都慢慢放下。與其說我是在寫一個故事,不如說,我是在救贖我自己。
養好身體之後,我還會繼續執筆耕耘,或許到那個時候,又會有不同的心境,去創作更多我腦海中的故事。
希望我在這條道路上能勇往直前,努力進步。
最後,再次感謝一直以來陪伴的寶子,期待我們下次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