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形影單隻,不見你帶任何女眷。”
“聖上說笑了,我這一把年紀,不知哪天就身死戰場的人,就別再禍害人家良家婦女了。”
“梁王這說的什麼話,你是我們國家的頂梁柱,定是要守護我們澧朝長久平和的。”
“聖上,我老了,這兩年確實有些力不從心,聖上,我的奏折您看過嗎,臣想打造一批精銳,隻靠臣一人定然是......”
“哎,梁王,今日宴會不談朝事,梁世子,許久未見梁世子,記得上次進宮還是你剛接管刑部的時候。如今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謝聖上垂青,臣才能得以在刑部大展身手。”梁瑾年起身行禮。
“聽說世子在刑部從未讓一個壞人完整的出去,也從未冤枉過一個好人,雷厲風行,正義凜然,不愧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臣隻是做了自己分內之事。”
“好,好一句分內之事,我澧朝的臣子若都能像二位一樣,那朕真就是高枕無憂了!”說著皇帝發出爽朗的笑聲。
“梁世子,這杯朕敬你。”
梁瑾年一盞入肚,隻覺一股暖流。
“忠臣難覓啊,梁家為我澧朝做的,眾愛卿這輩子不能忘,也不敢忘!”
“聖上言重了。”
蘊楚看著這出大戲不禁有些失笑,一個高高在上的領導者看似是在感激實則是在PUA,他說的這些話在蘊楚聽來就像是:“ 你這個項目完成的不錯,但是你不要忘了是誰栽培的你,不要忘了你臣子的身份,你這輩子都得為我服務而且還得忠心的為我服務。
”嗬,果然資本家就是資本家。人家豁出命為你打下的天下,你還得提醒人家別狂,我才是老大,真的很不舒服。”不過也情有可原,曆史上功高蓋主的將軍也也不是沒有,蘊楚隻不過站在社畜的角度解讀了這一切。
“朕知道你們一家勞苦功高,此次宴席想必大家也早有耳聞,朕有意將我姐姐的孩子也就是蘊家嫡女許給梁世子,此事已經早有旨意,今日不如就當作是我們這些家長的相見之禮,就此定下這門婚事,望二人喜結連理,我那九泉之下的姐姐看到自己唯一的孩子能有一個好的歸宿,想必也會瞑目。”皇帝說到這裏時,眸子裏確實透露出一股子神傷。蘊楚感覺那不是裝出來的。
“阿楚?”皇帝叫的很親昵。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蘊楚身上。一身素白雅靜的裝束和周圍格格不入,像是還未被渲染的白紙。
蘊楚起身,雙手交叉著慢步走到殿下,行了個跪拜大禮。
“阿楚,見過舅舅。”沒有任何頭銜也不帶任何稱謂,就隻是舅舅。
“荒唐,麵見陛下怎麼能如此不懂規矩。聖上贖罪,小女前段時間生了場大病,神誌還尚未恢複。”蘊青雲有些驚慌的說。
蘊楚趴在地上,並沒有絲毫膽怯。
“阿楚自降生十餘載,隻有七年能看到自己的母親,今日坐在這大殿之下,看著舅舅的容顏與母親實在相像,阿楚實在是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故今天才鬥膽叫聲舅舅,望聖上恕罪。”
蘊楚的頭趴的很低,看不出她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