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衍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些細節，是在上節目時，下樓買飲料的那晚上。
“這都過去那麼久了，具體說了什麼，我早就記不得了。”他展開長腿，腳掌輕踩在了敏感龍尾上。
萬俟允謙收緊了他腰上的手臂，暗啞的嗓音克製著體內熱潮的湧動，“那你……就說說不具體的。”
沈樂衍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腦袋依舊空空的，“就說了……真的不記得了，他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我沒記得他的話。”
他說的這話倒是深得龍崽子的心，他輕輕的笑笑，側頭吻了吻他的發梢，“你這個理由，我喜歡。”
“行了，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沈樂衍點開評論區，想看看網友們什麼看法。
結果……罵聲一片，又難聽又難看。把萬俟允謙看得臉色卡白卡白的，拳頭捏著咯咯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一拳揮碎手機。
［不是……怎麼能抽煙呢？這純潔無辜的天使形象全毀了。］
［不喜歡抽煙的人，香煙真的很臭，本人受不了煙味。］
［你受不了就受不了唄，還不讓別人抽煙了，咋的？這都什麼人啊！真惡心人。］
［樓上說話這麼好聽，上完廁所一定擦過嘴了吧。］
然後開罵……
［不是？人家二十好幾了，抽個煙怎麼了？人父母都沒說什麼，用得著你們這些聖母在這裏指指點點嗎？］
［就是，抽煙不犯法；成年人抽煙更沒啥事了。］
［就是，就是，而且人家也不算是公眾人物，關你們屁事。］
沈樂衍看得嘴角直抽抽，沒想到就抽個煙還要經曆網暴。
他手指在屏幕上繼續滑動著，看著這些人嘰嘰喳喳的，一邊維護他，一邊罵他，罵人還不帶一個髒字的，還挺有意思的。
然後一條回複超多的評論，引起了沈樂衍的注意，目光在上麵停留了好一會，才點開下方的回複。
［他人品就是壞，隨隨便便就錄音，還錄像，侵犯他人肖像權，一點都不尊重人。］
敢情是在說今天下午堵他門邊的事唄，沈樂衍點開這人主頁，哼，還挺機靈的，換了小號，一看就是個慣犯。
就愣這一會的時間，就又有人跟他互懟起來了，沈樂衍定睛一看，這個ID整的還挺……他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說。
［衍言：他為什麼拍你，心裏沒點數嗎？到底是誰人品差，我不說。］
［聞聞，我嗅到了瓜的味道，這是有瓜呀，樓上細細展開說說。］
［@衍言，你又知道什麼，不就是個無腦粉絲嘛，我又怎麼了。］
［衍言：是誰人品差，侵犯他人的隱私，還堵在人家門口，甚至還把人推下了樓梯，我就不細說了吧。］
沈樂衍看見這條評論時，蹙了蹙眉，這個人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還出開幫他說話。
後麵有對@衍言言論的懷疑聲，也有對樓主的謾罵聲和指責聲。
沈樂衍點開替他說話的那人主頁，也是個小號，什麼內容都沒有，“這個……衍言是誰啊？”
萬俟允謙撓頭，裝傻充愣的說：“我也不…不知道啊。”
沈樂衍仰頭看他，被刺眼的燈光晃到了眼睛，微眯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在犯迷糊的小幼貓。